了来,咋就这么巧合?
身边的阿金劝宋九别去笠泽湖上,担心是对方的圈套陷阱,宋九却是摆了摆手,她拿着信反复细看,突然开口:“这信上的墨不像苏州城里书铺的墨。”
阿金和齐嬷嬷立即上前细看,齐嬷嬷突然开口说道:“京城奇墨斋的香墨,一两香墨一两金,此人忒有钱。”
宋九见过这种墨,当时告诉她这香墨来历的正是小叔子,正因为这墨奇特且贵得离谱,宋九才记住了。
几人闻了闻,的确是香墨,宋九脸色变了,这墨香她似乎在哪儿闻到过。
然而一时半会儿也记不住,而且她待在苏州城,若是自己熟悉的人,谁会用香墨?等等……
宋九立即起了身,“阿金,齐嬷嬷,跟我去戏楼。”
这股墨香,宋九记起来了,在阿奇的身上曾闻到过,她能听人心声,何不去问一问阿奇呢,这信会是他写的么?
宋九刚要出门,有府卫从客院里匆匆跑来,原来是韩先生叫她过去,说是最近研究出新药,吃下去,她身上沉积的毒性便能一点点的清理干净。
宋九犹豫了一下,她这会儿急着去戏楼呢,可是也不能浪费了韩先生的一番苦心,想了想,还是跟着府卫先去客院。
客院里,韩稷从府中拿出不少药材,经过几日研究,炼出了解药,只是这解药也有毒性,韩稷又向来喜欢以毒攻毒治疗方法,所以在将解药交给宋九手中时,韩稷便交代道:“吃下这颗解药,你这半个月身上都带着毒,对你自是没有问题,就是要注意你夫君不小心中了毒。”
宋九怔住,这是什么意思?
韩稷老脸一红,这话点到为止,“总之你身上带着毒,亲近的人容易中毒就对了,你小心些,当然中了毒也死不了,最多痛苦一些。”
这就是以毒攻毒的治疗方法,宋九终于明白韩先生为何不留在太医院了,要是他这么给皇室中人治病,不知有几人能接受的。
韩稷倒是将药丸递过来,很是随意,身后的齐嬷嬷和阿金赶忙站远了些。
韩稷朝宋九身后的两人看了一眼,接着提醒了一句:“这半个月也别跟家里人一起吃饭,怕万一毒到了家里人。”
宋九刚要吃药的手停了停,感觉她吃下这解药,自己倒成了一味毒药,走到哪毒到哪。
“没事,要是不小心中了你的毒,我能治好他们。”
但是中了毒很痛苦也是难熬。
正在上妆的阿奇,听到小钱子的禀报,便从袖里拿出御史台的令牌交给了小钱子,交代道:“不必这么守着了,葛蔚此人已经怀疑三少夫人,所以近段时间都不会见他背后主使之人。”
“小钱子,你拿着令牌去找葛蔚,就说这是主上的意思,便说我要见他的主子,有话跟他谈,如此葛蔚不得不寻找机会出城,到那时,任家府卫就能跟着前去看个究竟,也不必咱们做什么,那背后之人便别想离开平江府了。”
小钱子收下令牌,这就退了出去。
御史台的令牌不是谁都能得到的,尤其是没有功名加身的阿奇,这块令牌一经拿出来,便知他在这些人当中的地位,而这个地位阿奇弃如敝履,但是现在是在苏州城,他当初来时收下这块令牌,这便是他的妥协,也是他唯一能护住任家的一点能力吧。
小钱子这几年也练得沉稳了许多,出戏楼大门时,看到正好从暗探营里回来的胡勇,胡勇看到小钱子本想说几句,但是还是忍住了。
香料商人葛蔚的住处外,小钱子面无表情的道明来意,葛府下人进去传话,很快小钱子进了门。
外头暗中盯梢的任府府卫,只看到一个带帷帽的青年突然来葛府拜访,不知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