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雨,还伴有阵阵雷声。
我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不舒服地嗯哼着。
老公立刻醒来,开了一盏小床头灯,轻轻喊我。
“老婆,老婆?”
我睁开眼睛,满额冷汗。
“怎么了?”
“又做噩梦了?”
老公神色紧张地看着我。
“不是。”
我痛苦地摇头。
“是腿有点痛。”
老公吁了一口气,坐起来,用手掌轻轻给我按揉了一会儿后,又去浴室拿了一条热毛巾出来,敷在我的伤口上。
“好一些了吗?”
“不那么痛了。”
老公开始忙起来。
他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里。
保姆说不了话,不能陪我聊天,我一个人实在无聊得很。
向老公抱怨后,老公买了一大堆画册拿回家。
我抱着其中一本,指着封面上扭得像花朵一样的大字,问他:“这是什么?”
漫长的沉睡,不仅让我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也丧失了我这个年纪的人应该具备的能力,比如识字。
老公也知道我现在是个睁眼瞎,但他并没有打算教我。
他似乎有些抗拒,我增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觉得我还是一脑子空白比较好。
面对我的疑问,老公随口答:“瑞士。”
我问:“瑞士是什么?”
他说:“一个国家的名字。”
我说:“哦。”
老公抬起我的下巴,在我唇上亲了一口。
“你先看着,我去换衣服。”
“哦。”
我好奇地翻开画册,我发现里面的世界,与我看到的很不一样。
从我醒来以后,我就住在那间小小的病房里,病房是白色的,充斥着一种令人不太舒适的味道,床头柜上的鲜花是红的,老公说那叫红玫瑰,是专门送给爱人的。
好不容易出院了,我又整天待在家里。
我们的家在很高的顶楼,关上门,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