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挽江不知道是从哪里赶来,风尘仆仆。
眼睛在搜寻到我后,他直奔我而来:“怎么样,没事吧?”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我觉得我应该要感动一下,但可惜,自从知道那被我视为宿命的相遇,其实是他精心设计的以后,我的心就变得跟大润发的杀鱼刀一样冷,感动不了一点。
我端着纸杯,淡淡回:“没事。”
赵挽江松了一口气,这才转头冲着一旁的申警官点了一下头:“麻烦你们了。”
申警官:“身为警察,这是我们的职责,不存在麻不麻烦,但是赵先生,你太太家的债务问题再不处理的话,只怕很快就会出现第三起第四起同类事件,像今天张希涛这种没伤人还好,要是再来一个林品胜那种持刀伤人的话,赵先生,只怕你太太得住在锦绣大桥了。”
赵挽江听后,露出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你说的是,我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为了避免再次发生这种事情,我已经安排律师处理这件事情了。”
申警官点点头:“那行吧,你太太的口供已经录完了,可以回去了。”
我出声问:“林品胜怎么样了,程序走到哪一步了?”
申警官回答:“不出意外的话,三月底应该就有结果了。”
还要再等一个月,真是要人命。
同申警官告别后,我跟赵挽江走出警局,天早已经黑透了,正是霓虹闪烁,夜色迷离乱人眼。
惆怅得忘了一眼迷离夜色后,我低头钻进了库里南的后排。
车门一关上,赵挽江就收拾起了他那副二十四孝老公的样子,对着我沉了脸:“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跟你说了,不要轻易开口答应他们的任何条件,万事都等我来了再说,你怎么就听不进去了?”
赵挽江压着怒气:“许宁心,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自作主张!”
“你今天就算不答应那个张希涛的条件,他也不会跳江自杀的。”
在桥上吹了半个小时的江风,我的头很痛,没力气跟他争吵,就淡淡说:“我知道他不会跳江自杀,可我不敢去赌。”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敢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