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床上。
但我们始终背对着对方。
一夜无眠到天亮。
赵挽江起床的时候,我困意刚来,昏昏沉沉间,我感到他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也不知道藏了什么情绪在里面,很沉很重。
我睡到半下午才起床。
下楼吃东西的时候,林伯跟我汇报:“姑爷早上出门的时候,脸色还是不好啊。”
我漫不经心地说:“哦。”
林伯有点急了:“我的小姐呀,今日不同往日了,你的脾气再不改改,姑爷不要你了怎么办?”
我很想告诉他,在一年多前,他的姑爷就不要我了。
但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因为没必要再让他徒增担心。
下午的时候,成衣店的店员送来衣服,因为日夜颠倒饮食不规律,离婚后我瘦了不少,连带着胸也变小了,昨天买的几件衣服都需要修改。
付了小费,把店员打发走后,我拎着衣服上楼。
试穿的时候,目光触及到昨晚的那条珍珠项链时,昨晚发生的一切就跟放电影似的在我眼前浮现。
我还是没搞不清楚,赵挽江问我恨不恨他的用意。
就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我是恨也好,不恨也罢,能改变什么呢?
恨这种事情,不是对每个人都有用的,只有对那个心里还在意着这段感情在意着这个人的人才有用。
他爱都没爱过我,就算我告诉他我恨他恨得要死,也伤不了他一点皮毛呀。
那他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试探我?
我想不明白,就打电话给沈静亭,请他指点迷津,顺便再跟他通个气。
沈静亭接电话一向很快的,这回铃声都快断了他才接:“喂,许小姐。”
我:“忙什么呢?”
沈静亭:“开会。”
我一听,赶紧说:“那你继续吧,我待会儿再打给你。”
沈静亭:“我已经出来了,你说吧。”
我把昨晚的事情大致跟沈静亭说了一遍,然后担忧地问他:“沈总,赵挽江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