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林伯紧急送往了医院,医生见我已经没有意识了,就直接把我推进了抢救室。
在监护室里躺了一天一夜后,我的烧退了下去,于第二天下午转入了普通病房。
我意识恢复清醒的时候,是后半夜,病房里亮着一盏小夜灯,赵挽江坐在窗边的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他个子很高,坐在小小的单人沙发里显得很憋屈。
几乎是在我醒来的第一时间,赵挽江就察觉到了,他先是睁开眼睛朝我看了看,确定我醒过来以后他才起身走到我跟前,低垂着眼眸看我。
我以为他会质问我,为什么故意把自己弄生病?
又或者是警告我,想利用这种把戏博他同情是没有用的。
出乎我意料的是,赵挽江只淡淡说:“醒了。”
我干哑地挤出一声:“嗯。”
赵挽江:“要吃点东西吗?”
我无力地摇头。
赵挽江的关心到此结束,丢下一句“好好养病”后就要走。
在他转身之际,我费力扯住他的衣袖:“别走。”
赵挽江身形顿住,回头看我,面无表情地说:“许宁心,你应该早就清楚,你这一套对我是没有用的。”
我当然知道,只是在这个夜晚,在这一刻,我希望他能留下来,陪在我的身边。
不用握我的手,也不用给我拥抱,陪在我身边,别让我一个人就好。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可怜地哀求:“别走,我害怕。”
其实,我对赵挽江留下来这件事不抱任何期待,因为离婚的时候,我哭得比现在惨多了,赵挽江都没有心软。
可今夜我那含在眼底的浅浅泪光,却引得赵挽江善心大发留了下来,但也只是字面上的留下来而已。
他没说什么,重新坐回到那张单人沙发上,也没再睡觉了,掏出手机看文件。
我静静地看着他,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涌。
很多时候我都不明白,我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想跟他生儿育女一生一世而已,怎么最后爱情也没有了,还家破人亡了呢?
这件事我是真的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