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如此顺利的就回到了这里,还吃了林伯亲手包的刀鱼小馄饨,我应该睡得很好才对,可这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实。
一闭上眼睛就开始做梦,一会儿梦到我父亲血淋淋地躺在地上,一会儿梦到赵挽江逼着我在离婚协议书签字,一会儿梦到母亲割破手腕后,躺在被血液染红的浴缸里。
总之,是乱七八糟。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我昏沉沉地醒来,看着洁白的天花板,还有意大利名家设计的水晶吊灯,我有一瞬间的愣怔,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何处,是梦里,还是现实里。
当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我回过神来,眨眨眼再次环顾了一圈屋内,我终于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是真的回来了。
电话是沈静亭打来的,靠着床头,我懒懒地接起:“喂,沈总。”
隔着电话,沈静亭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低沉优雅:“怎么样,许小姐,昨晚睡得好吗?”
我前脚才回到这里,这人后脚就把电话打来,显然是一直派人盯着我。
我懒得追究,对着电话轻轻笑:“还行吧。沈总这么早打来,有什么指示啊?”
“指示不敢当。”沈静亭说,“年前,百合会要举行一个慈善拍卖会,许小姐有兴趣参加吗?”
百合会是一个慈善基金会,成员都是江城的太太名媛,许家没有破产前,我母亲也是成员之一,曾经她还想把我也拉入会的,我嫌跟她们一群中年妇女吃斋饭打麻将太无聊,就没参加。
我一听,不禁坐直了身体:“当然有兴趣了。只是,”我顿了顿,“只怕以我现在的身份,没资格参加。”
“谁说你没资格了?”沈静亭轻笑,“许小姐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会让你以赵太太的身份重新出现在江城吗?”
我当然记得:“可是赵挽江未必会带我去。”
沈静亭笑说:“这一点许小姐就不用担心了,你只需找个时间出去走一圈,让人知道你从瑞士回来了就行。”
这个简单,我一口应下:“行。”
可真等到我想出门的时候,我才发现困难重重。
先是林伯拦我:“小姐,你才刚回来,多在家里休息休息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