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恩一件。
我笑着同意:“行啊。”
正事谈完后,赵挽江也没多待,留下银行卡后就走了。
这一夜,枕着五千万的银行卡,我睡得好极了。
醒来时,已经傍晚。
冬天黑得早,等我走出家门后,已是华灯初上。
站在灯火阑珊的街头,我忽然有种很强烈的孤独感,一种无处可去的孤独。
在路灯下抽了一支烟后,我抬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去医院看我母亲。
和上次一样,母亲还是不认识我。
父亲的自杀,击垮了她的精神世界,她的灵魂碎成了一片片,整日都疯疯癫癫的。
偶尔,在药物与各种仪器的刺激下,她会出现短暂的清醒片刻,但在那个片刻里,她只会问旁边的人:“靖远呢?他去哪儿了,怎么不来看我?”
靖远是我父亲的名字。
生病后,她的世界里除了我父亲,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包括我。
我觉得她是太恨我了,恨我引狼入室,害得她失去了这辈子最爱她的人,所以就把我从她的记忆里删除了。
我也恨我自己。
每天都恨。
恨得随时随刻都想掐死自己。
我到的时候医生已经下班了,护士正在给母亲喂药,母亲不太配合,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我见状,就走过去:“让我试试吧。”
护士乐见于此,把药与水杯交给我后,退出了病房。
我站在床边哄:“善善乖啊,把药吃了,靖远就带你去看电影好不好。”
善善是母亲的乳名,父亲在世的时候,一直都喊她这个名字,而且每次喊的时候,都带着很强烈的感情:“善善啊,我的善善啊。”
我那时不懂,爱人的名字是这世上最动听的诗歌,需得用最温柔的情感去诉说,还总取笑父亲:“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肉麻,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我父亲哼笑一声:“你个小丫头懂什么,等以后你遇到喜欢的人,说不定比我还肉麻呢。”
后来我遇到了我喜欢的人,我也确实跟父亲说的那样,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