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阴差阳错地，撕裂空间，招惹出了这等只存在于仙域最古老的禁忌。

……

腐海之上，空间破碎如蛛网。

界魔之爪遮天蔽日，死亡的阴影笼罩亿万里。

陈宁亡命飞遁，油尽灯枯。

陈宁心神剧震，头皮炸裂般的寒意尚未退去，他不敢有丝毫停留！

强忍着体内那如同被掏空五脏六腑般的极致虚弱感，以及道基裂痕传来的锥心刺痛，将最后一点意志灌注于身下神驹！

“再快。”

他嘶吼着，双腿几乎要嵌入天马肋骨！

踏云天马感知到主人濒死的决绝与苍穹之上那足以冻结灵魂的恐怖威压，发出一声混合着恐惧与不屈的长嘶！

洁白羽翼上的云霞之光疯狂燃烧，速度再次飙升！

化作一道贯穿昏暗天穹的雪白彗星，拖着长长的光尾，朝着远离那片如同地狱入口的空间漩涡、远离那只灭世之爪的方向，亡命狂飙！

然而！

就在他以为已经拉开足够距离、心神稍松的刹那！

那即将彻底闭合的、喷涌着污秽气息的巨大空间漩涡深处，那颗隐藏在无尽混乱维度之后、布满亿万冰冷复眼的界外之魔头颅，似乎只是漫不经心地……转动了一下视线。

一道目光！

一道跨越了无尽时空阻隔、蕴含着超越仙域生命理解范畴的冰冷“注视”，如同无形的超维之矛，瞬间锁定了千万里之外那道亡命飞遁的渺小身影！

轰——

陈宁只觉得自己的神魂，仿佛被一颗燃烧的死亡恒星正面砸中！

眼前骤然一黑，金星乱迸，意识如同被投入了疯狂旋转的混沌漩涡，天旋地转！

若非双手死死抓住天马鬃毛，他几乎要从马背上栽落下去！

污秽洪流！

一股混乱、疯狂、充满了无尽堕落与扭曲意志的信息洪流，如同决堤的星河，无视了他所有的防御，强行、粗暴地灌入了他的识海最深处！

这洪流并非语言或文字，而是一种更高维度的、纯粹的概念“污染”！

是超越理解的“真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