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些许皮肉,嘀嗒嘀嗒往下流着血。
他却连她的脸都看不清。
……
在看见少年将汽水递给另一个人的时候。
她发现她错了。
该被给予警告的,不只有擅自靠近的另一束阳光。
更有那明明主动靠向她,主动说会永远照耀她,却也同时主动靠向他人不能老老实实就只待在她一个人身边,那样令她不安令她厌恶的——那一束阳光。
她该给予他惩戒。
她该让他知道再不准靠近别人了。
可是……
天朗气清,阳光明媚。
手臂裹着纱布的少年在其他人的帮助下将行李箱搬上小篷车。
在坐上车之前,他抬头看了一眼。
然后。
就那样头也不回地离去。
她站在那个窗口前等了很久。
忘记看见了多少次太阳从天边升起,忘记黄昏的阳光究竟将她舍弃了几次,忘记黑暗到底有多么绵长。
反正。
是比“一直”要长的吧。
她将手里抓得死死的那个破布娃娃从窗口丢了下去。
伤痕累累的布娃娃砸在草地上,歪曲了脖子。
都是骗人的。
……
“后来,我走出别墅,才发现原来所有人都会对我说喜欢。哪怕是此前从来没见过的人也可以这么对我说。”
于是她明白了。
喜欢。
不过是这个世界上最敷衍的谎言。
相比之下,恐惧,厌恶,反倒是更为真实的东西。
唐今垂眸看着面前面色惨白的相宜。
本来她都已经不记得这个人了,偏偏他又要跑到她面前来,利用过去对她的认知,试图再一次给她勾勒可笑的谎言。
唐今掐着他的咽喉,看着他因为窒息而痛苦挣扎的模样,轻轻歪过了脑袋。
这副样子,确实比说什么“一直喜欢你”的时候,要讨喜呢。
“哥哥,老师?”她权衡着对他的称呼,“这是你第二次主动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