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只能看见,在灯光下,那双亮着如宝石般好看光晕的宁静浅眸。
雨声在这一刻似乎又变大了。
相宜愣了好一会,直到喉咙里干涩的痒意传来,他不受控制地咳嗽才回过神,狼狈地去找口罩,“你怎么……来了?”
一时也找不到口罩,他捂着嘴拘谨又局促地看她。
她没有说话,轻轻歪过一点脑袋,耳旁漆黑柔顺的发丝滑落,悠悠扫过锁骨。
相宜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只是觉得自已突然有些不自在,心口也怦怦怦地乱跳充斥不安。
唐今垂眼看他。
和之前见过的,总是西装革履一副正经教师的模样不同,相宜今天穿着的只是居家睡衣,头发更是乱糟糟的没有梳理,头顶甚至有几根乱毛翘了起来。
像是扑进草丛里滚过一圈炸了毛的小狗一样。唐今莫名想到这个。
他明显是不习惯被她这样注视的。
苍白的唇微微抿紧,朦胧失焦的一双眸子垂了下去,漆黑纤长的睫毛像是跌落在地受伤的蝴蝶一样,不安颤抖。
他今日的脸色是苍白的。
偏偏眼下又从苍白里透出几分病中的红,漫出一种春桃般脆弱又惹人怜爱的色彩。
就像。
可以轻易摘取收入掌中。
尽情将之碾碎,成一滩春水。
唐今闭了下眼睛,几分一直压抑着的躁意从眉眼间显露。
相宜也有些受不了她这样的注视了,又咳了几声,撑着嘶哑的嗓子再次问了一遍:“你来做什么?”
他偷偷扫了两眼唐今的双手,手上并没有拎任何医药袋子。
……会不会,在口袋里?
相宜又忍不住去看她的口袋。
不得不承认,尽管刚才还在心里讨厌她,可是看见她真的出现在门外的时候,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但是。
心里同时又有一种巨大的不确信感。
她真的是来看望他,给他送药的吗?
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可能。
但还是忍不住期待。
一双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