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栽赃于朕,不必再说了。”
臣子一噎,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皇帝,对上皇帝阴郁警告的眼神,表情顿时就像吃了蚊呐一般有些难看。
但良久,他还是低下头去,没再说话。
皇帝也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反正这事他做得隐蔽,只是口头暗示了那谈判副使几句,示意他那么去做而已……并未留下什么实证。
只要他不认,谁也别想拿这事指责于他。
不过那该死的贼子——还有那娄珍!
想到刚刚那封奏章里所叙述的内容——
朝廷派去的谈判正使娄珍,承认自已奉皇帝私令,不顾数万将士俘虏的性命,假借和谈之机给起义军的首领下毒……
就因为这事,文人士子群情鼎沸,军中武将兵卒骚动惶惶……
今儿一早,那些太学学子竟在宫门外静坐抗议,要他为此事下罪已诏?
简直荒谬!
如此一想又是恼怒,看到底下那几个一无是处的大臣就更是烦躁,皇帝冷冷盯着殿中一角,良久,还是斥问身侧宦官:“老十的病还未好转?”
其实自文选八皇子被俘以后,就有人提议让十皇子去带兵平乱,但这一次并不是皇帝不愿,而是老十竟然在这个档口染上了疫病!
若只是风寒……
都别说风寒之类的小病了,古时有将领中风在家,只因皇帝一道指令便撑着身爬起来去带兵的都有。
但疫病……
疫病是会传染的。
别说让十皇子出门带兵了,现在整个十皇子府都被围了起来,除了指定的两个太医以外禁止任何人进出。
淳贵妃这段时间也因为这事一直来找皇帝哭,哭得皇帝心烦。
听到皇帝问话,旁边的老宦官抖了抖,很快便带着哭腔道:“今早宫外传来消息,十殿下病情恶化,说是……说是……”
后面的话老宦官没有再说下去,但听老宦官这把悲戚尖细的嗓子,便知十皇子的情况恐怕是相当危急了。
这事皇帝倒也有心理准备,毕竟半月前替十皇子诊治的几个太医就上报过十皇子恐命不久矣的消息,现在也不过是勉强吊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