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能看出。但那不代表她就不会被冻着了。
胡女伸手又要去拿唐今手里的针。
就是这么被针扎一两下而已,根本就不至于让他不能动了……
察觉到胡女的意思,唐今下意识就要躲,她将针线举高,可胡女也高,伸手还是能拿到她手里的针线。
见他好像又要跟她犟,跟她手里那针线犟的意思,唐今也不得不说他:“你手嫩,冻久了会生疮。”
要是冻伤了到时候又要花钱去买药膏来涂了……她没有那么多钱。
胡女却还是抓到了她手里的针线,“你……不生?”
“……我手糙。”她手上本来就有不少生过冻疮的痕迹,再添上一些也没什么的。
但他的手那般嫩,那般好看……
唐今不自觉就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
胡女眸色莫名就冷了下去。他突然就不是很想听她说话了——她说的这些话总叫他觉得一点都不好听。
用力从她手里抢过针线,胡女推开她就接着补起那些破口来。
唐今再要抢,他就干脆横眼瞪她。
唐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顿时更重了……
好半晌,她又去角落里找出什么东西,拿着就去了外头。
胡女本来还奇怪她要去做什么,正想出去看看的时候,就忽而察觉自已面前不断漏风的口子不漏风了。
有人在外头用布暂时将破口的地方挡上了。
这么挡上当然没法解决营帐漏风的问题了,但却能让他的手不要再吹到那么多的风。
隔着一个营帐,隔着一块布,胡女也瞧不见外头那个笨陈人的模样,只是……
看着手指头上缠着的布条,看着营帐外模糊的身影。
凤眸低敛,僵僵在原地站了好一会,胡女才终于将心口处泛起来的那股涟漪给压下去。
他从针线盒里又找出一根针还有一段线来,拿着就又走到了外头去。
瞧见那傻傻举着布按在营帐破口上挡风的笨陈人,胡女快步走过去把她给拉开。
不等她说什么,胡女就用针线把那块布的四角给临时缝在了营帐破口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