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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今日,若她不救那名胡女,不跟贾铮、袁主将提什么规矩,是可以用自已那笔军功跟两人讨赏,换来一笔足够多的银两的。
可是……
唐今没法坐视不管。
一点凉意忽而轻轻落在唐今头顶,她顿了顿,抬起头,望见那漆黑的天空之上,落下苍白的雪花。
……
面容冷峻的青年离开营帐后,整个营帐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生着一双如宝石般翠绿冷冽的幽深眼眸的“胡女”,在位置上安静躺了一会,重新生出点力气后,才慢慢摩挲着,摸上手边的那瓶伤药。
削薄的手背肌肤上,遍布被棍棒石头狠狠敲打出来的恐怖瘀痕。
摸到那瓶伤药,停了一会,缓了一会,才又生出力气将之拿起,递到鼻尖轻嗅。
不是什么多好的疗伤药物,但闻着,也没有异样。
倒出一点,撒在手背的血瘀上,过了会,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好的反应产生,“胡女”才慢慢吞吞地将那药粉往其他伤口上撒。
撒的时候依旧很注意,只撒在那些没有见血没有露肉的表层伤口上,见了血会接触内里血肉的伤口,“胡女”就任由它们这么晾着了。
药上完,“胡女”又摸到了那半个粗米饼。
皱眉看了一眼那黑糊糊的饼子,“胡女”连想个办法试下毒的心思都没有,便直接将之扔到了一旁。
那人留下的水“胡女”自然也是不会动的。
视线转向营帐门口,紧紧攥着手中的那块石片,“胡女”的耳边又一次响起青年刚刚跟他说的那句汉话。
喜欢……
男人?
翠绿的眼眸微闪,“胡女”眼中的冷意更重了。
……
在帐外瞧见跟她同住的那四人走近时,唐今便起身,回了营帐。
伤药的瓶子虽然还摆在原地像是没有被用过,但唐今闻得到空气中那淡淡的药味。
捡起掉在床边的半块粗米饼,视线在那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了的胡女脸上停留了一下,唐今也没有说什么,擦干净手脚便躺回了自已的床位上。
过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