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呃!”
随着岳观澜开始铭刻战纹,那股寒意的侵蚀,让坐在沙发椅上的林显福身体为之一抖。
后脖颈处,一股与先前所感受截然不同的恶意,开始从勾勒出图案的位置逐渐渗入,仿佛要与身体内融为一体。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块贴在肌肤的纸巾,正在被水逐渐湿润一般。
既冰冷,又黏腻,还有点痒痒的,让人难以坐定,想要捉挠后脖。
“放轻松,别乱动。”
岳观澜镇定地声音从身旁传来:
“如果感觉难受,就想一想你内心中最执着的东西吧……嗯,也就是你的锚点。
全心全意地去想象那件事物,让你的注意力从这股感觉上抽离。”
“……嗬。”
林显福深吸一口气,无声地很快照办起来,将注意力从后脖颈的位置抽离。
“哦……很好,你很快就进入状态了嘛。”
目睹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镇定下来,岳观澜微笑了一下,赞叹道:
“很了不起。”
而此时的林显福已经无暇顾及他的话语,注意力与意识都放在了内心的想法之中,对外物置若罔闻……
……
与此同时。收容区的深处。
一间由特制玻璃圈定起来的收容单间里,一名诡异的老僧正在血色僧衣铺设而成的蒲团上坐定。
这名古怪的老僧,面容苍老、身材枯瘦,穿着锦澜袈裟,头顶有着9枚戒疤。
其正是,编号:044,抽象型异想体,“空色无闻”。
忽然间,老僧仿佛感知到什么似的,缓缓睁开了双眼。
说是睁眼其实不太准确,因为这位古怪的僧人没有眼球,也没有瞳孔。
它上下舒展开的眼皮底部,只有深不见底的深邃黑暗。
“有趣……”
开眼后,老僧默默看向收容区的外部,干瘪如树皮的脸上泛起一抹诡异地笑意:“着实有趣……”
“究竟是谁又接种了我提供的佛印?
竟能产生如此大的动荡……将我从入定中唤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