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银币大小的银斑,斑上的纹路像极了矿脉图,“您看矿道入口的脚印……”
矿口的沙地上,一串脚印朝着矿道深处延伸,脚印边缘泛着银白色,每一步的深度都完全相同,像是被同一个人踩着模具印出来的。更骇人的是脚印旁的矿砂——银灰色的矿砂正在缓慢蠕动,聚成一个个小小的银人,手里都举着微型的鹤嘴锄,朝着林琋的方向“挖掘”。
“是‘银煞’。”林琋取出阴气探测仪,仪器刚靠近矿口,屏幕就被银白色的雪花覆盖,数值突破临界点后冒出黑烟。她开启灵力感知,一股比染坊更凛冽的阴气从矿道里渗出来,带着银矿特有的冷涩和血腥气,每一缕阴气都缠着细碎的银粒,像无数把小刀子。
“这银矿当年肯定用活人填过矿洞。”她指着矿口的岩壁,那里的裂缝里嵌着银灰色的骨渣,“清末民初时银价飞涨,矿主为了逼矿工加班,常把累倒的人直接埋进矿道,用他们的血肉养矿脉,说这样能挖出‘活银’。”
话音未落,矿道深处突然传来“哗啦”一声,无数块银矿石从黑暗中滚出来,矿石表面的银纹像血管般跳动,滚到林琋脚边时,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东西——半颗牙齿,齿缝里还卡着银灰色的矿砂。
“破银符!”林琋迅速甩出三张符纸,符纸落在矿石上,发出“滋啦”的声响,银纹瞬间变黑,矿石像被腐蚀般化作粉末。但矿道里的敲打声越来越近,“叮叮当当”的,像是有支庞大的矿工队伍正在靠近,矿灯的光柱在黑暗中晃动,忽明忽暗。
老赵突然指着矿道内侧,声音抖得不成调:“那……那是小李的矿灯!”
矿道深处,一盏矿灯正悬浮在半空,灯光照出的影子投在岩壁上,不是人的形状,而是尊银像,银像的手里举着把鹤嘴锄,正朝着岩壁“凿”去,每凿一下,岩壁就渗出些银白色的液体,像在流血。
“他的魂魄已经被银矿同化了。”林琋握紧裂石锤,锤身注入灵力后泛着淡金色的光,“再往前就是主矿道,那里的银煞最浓,连矿脉都是活的。”
走进矿道的瞬间,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比冰窖的阴气更刺骨。两侧的岩壁上布满银线,像无数条银色的蛇在蠕动,矿道地面的铁轨上,一列废弃的矿车正在自行滑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