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当朝权臣之子,意在联姻巩固权势。可我…不喜那人眉宇间的算计与骄横,更不愿一生幸福沦为政治筹码。”
她的目光变得悠远,陷入回忆:“那是个春末夏初的午后,我借口礼佛,带了心腹侍女偷溜出宫,想去京郊放放纸鸢,透一口气。谁知…就在那西山脚下,撞见了一场追杀。”
“数十名精锐禁军,围攻一人。那人一身青衫已被血色染透,手中长剑却依旧凌厉无匹,身形步法如鬼如魅,于刀光剑影中穿梭,每一次剑光闪动,必有一人倒下。他且战且退,明明身处绝境,眼神却亮得惊人,没有丝毫畏惧,只有一股…宁折不弯的倔强与侠气。”
“我从未见过那样的人,仿佛话本里走出的侠客,快意恩仇,仗剑天涯。与我平日里见到的那些阿谀奉承或唯唯诺诺之人,全然不同。”霍玉瓷脸上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如同少女怀春,“不知怎的,我便让侍卫出手,假称是追捕江洋大盗,惊走了那些禁军,将他…救了下来。”
后来的故事,便顺理成章。霍玉瓷将重伤的陈晋秘密安置在京郊一处别院,亲自照料。养伤期间,她知晓了他叫陈晋,字隐山,因路见不平,插手了一桩朝廷大员欺压百姓的冤案,反被诬陷追杀。
陈晋同她讲江湖趣闻,讲塞外风光,讲手中之剑为何而挥。
而霍玉瓷,则向他倾诉深宫寂寞,对自由的向往。
“情之一字,最是难解。待他伤愈,我们已是难舍难分。”霍玉瓷语气坚定起来,“我知道,若回宫,等待我的便是那场政治婚姻。我不愿!那一夜,我留下一封书信,便随他离开了京城。什么公主尊荣,锦衣玉食,我都不要了,我只要跟着他,天涯海角也好,粗茶淡饭也罢。”
然而,私奔之事岂能瞒天过海?很快,追兵便至。更糟的是,那原定的驸马爷自觉受辱,竟暗中调动家族势力,誓要将陈晋碎尸万段。
“那一路,厮杀不断,血光漫天。”霍玉瓷眼中闪过一丝后怕,随即又被无比的骄傲取代,“他为了保护我,一把剑不知染了多少血。我们从京郊杀到南境,追兵越来越多,高手层出不穷。他身上的伤添了一道又一道,却从未让我受半点伤害。”
“最后,在那通往南方的官道上,我们被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