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赵老爷盛情至此,在下若再推辞,倒显得不识抬举了。只是……”他低头看了看女儿。
未等他说完,那管事已了然一笑,目光扫过小姝彤,语气带着刻意的和蔼:“公子放心。我家老爷最是喜爱孩童,若知公子携掌上明珠同来赴宴,必定欣喜万分!府中定会妥帖照料,令千金亦可共享府中清乐。”
话已至此,退路全无。莫暅良心中寒意更甚,面上却只得应承:“如此……便有劳赵府上下费心了。只是在下尚需了结客栈琐事,归家稍作收拾……”
“此乃人之常情,公子请便。我等在此恭候。”管事笑容可掬地侧身让开。
莫暅良抱着小姝彤,步履略显沉重地走进略显冷清的客栈大堂。柜台后,依旧是那个曾接待过他的年轻店小二。
“点账,退房。”莫暅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
“好嘞,客官稍等!”店小二闻声从帘后探出头,见是莫暅良,熟稔地应道。他手脚麻利地翻出厚重的账本,拨起算盘。算珠噼啪碰撞的脆响,在空旷的大堂里显得格外清晰。
“客官,正月廿二午时初刻入住,今儿是正月廿八巳时初……算足六日房钱。住的是地字稍房,一日三餐皆在小店……”小二一边念叨,一边手指翻飞,算珠拨得飞快,显然比初见时老练许多。
“拢共……一千五百文整!”小二利落地报出数目,将一本墨迹未干的结算簿恭敬地推向莫暅良,“劳烦客官画押。”
莫暅良沾了沾印泥,对着上面一按后,便取了二两银子给他。
之前那位赵家仆从见了,便打算与莫暅良客套客套,道:“哟,莫公子出手真是阔绰啊!”
“哪里,哪里。是在下墨卖得好些。”莫暅良谦虚地说。
“哦?墨而已,能价几何?”
“墨,文房四宝之一,在不同人眼中,其价格自然不同,在下曾有过一两黄金一两墨的买卖。”
“啊!”他显然受了一惊。
莫暅良收了店家小二找补的五百文后,便与那三人一同出去了。
“三位既然是来邀我去赵家的,想必是已备好车马了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