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断骨碎腑,瞬间毙命!”陈仲文语气笃定。
“其二,”他的手指移向两具尸体的脖颈处,“看这齿痕!深深嵌入皮肉,几可见骨!齿痕排列并非人齿的平齐咬合,而是尖锐的锥形!此非撕咬,更像是……某种吸吮或凿穿留下的印记!”
“其三,”陈仲文指向旁边木盘上放置的两颗被简单清理过、却依旧惨不忍睹的头颅,“头颅之上,皆覆有一层透明、粘稠、腥臭刺鼻的涎液!此物绝非血污,倒像是……某种野兽垂涎之物时留下的痕迹!”
他踱步到旁边摆放死者遗物的桌案前,目光扫过那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和一枚小巧的、沾着泥污的婴儿银项圈,补充道:“遗物在此,钱袋未动,银环尚存。行凶者非为劫财,目标明确,只为……害命!”
“李宏,”陈仲文转向学生,直呼其名,语气严肃,“死者身份,可有眉目?”
李宏连忙躬身:“回先生,学生已遣人四出查访,询问城内城外可有丈夫携幼女彻夜未归者。报案的酒肆少年父子,学生也已详细盘问过,案发前并无异常。”他顿了顿,又道,“此外,学生推断,其遇害时间,当在子时之前。”
“哦?何以见得?”陈仲文眼中露出考较之意。
“学生记得清楚,昨夜约莫子时初刻方始落雨。而观死者身上衣物,皆无雨具。故学生推测,二人或于雨前归家途中遇害,或虽遇雨却因故未及躲避,惨遭毒手。”李宏拱手分析,条理清晰。
陈仲文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赞许,随即又带着歉意:“嗯,推断合理。老夫年迈,昨夜戌时初便已安歇,未能亲历雨时,倒要你费心了。”
“先生言重,学生岂敢。”李宏恭敬道。
陈仲文踱步至窗边,望着窗外阴沉的天色,抚须沉吟:“当然,此事尚有另一种可能……或有他国奸佞,假扮妖邪,行此惨绝人寰之事,意在动摇我朝民心根基,乱我社稷。”
“先生高见!”李宏深以为然,随即追问,“然则,若……若当真非人所为,乃妖鬼作祟,以先生博闻,心中可有定论?”
“定论?”陈仲文转过身,目光如电,一字一句道,“若确系妖物,依此掌印、齿痕、涎液之特征,加之古籍所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