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站定,素手轻抬:“请。”
眼前,一座蜿蜒的九曲石桥横跨在园林中的碧潭之上。潭水幽深碧绿,显然每日都有专人护理,唯有点点色彩艳丽的锦鲤偶尔浮近水面,才荡开一圈圈涟漪,显出生机。石桥每一折弯处,都对应着潭中一座嶙峋的假山,山石缝隙间,数株橙莲静静绽放,花瓣上滚动着晶莹的露珠,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异香。
桥心雅亭内,一位身着玄色宽袍、面容清癯的老者正自斟自饮,正是赵家之主赵赅。他身旁侍立着两名气息内敛、眼神锐利的侍女,亭角还有四位同样装束的侍女静立如雕塑。
“稀客啊,瞿家主。”赵赅放下手中那杯香茗,杯底落在石桌上,发出清脆一响,目光如电扫来,“竟动用了信物?所为何事啊?”他随意地摆了摆手,“坐吧。”
瞿精明在赵赅对面坐下,常民则垂手侍立其后,大气不敢喘。
“员外好雅兴,这灵潭仙莲……”瞿精明刚想客套两句。
“行了,瞿老弟,”赵赅直接打断,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夫没空听这些虚的,直说。”
“是,是。”瞿精明心中一凛,不敢再绕弯子,回头对常民使了个眼色。常民立刻从腰间一个看似普通的储物锦囊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用金线封口的锦囊,恭敬地递上。
瞿精明接过锦囊,轻轻推到赵赅面前:“员外请看此物。”
赵赅眼皮微抬,伸出两指夹起锦囊里的一条尺素,指尖微光一闪。他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哦?生辰八字?还是个女娃……乙卯、辛巳、癸未、丁酉……啧啧,八字纯阴之体,倒是罕见。”他语气平淡,似乎并不意外。
“正是前辈所需之物。”瞿精明低声道。
“年岁?”
“尚在孩提。”
“可还有其他牵扯?”赵赅放下符纸,目光如炬。
瞿精明心领神会,压低声音:“其父,年约三十五,一介凡人,不足为虑。其子,舞象之年,亦在掌控。至于这女娃……身在我藏仙谷中,更是安如磐石。后续若有任何尘埃,晚辈自会替前辈清扫干净,保其无声无息,不留半点痕迹。”
“嗯。”赵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