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去她可谓仇敌的前宗门求道……?
她跃跃欲试的心一下平静了下来。
聂崖舟眼看时俞表情从期待到一言难尽的异样,略有不解,深深看她一眼,缓声道:“你天赋异禀,阁主原想亲自一见,只可惜她归来不久、诸事繁忙,一时脱不开身。这两枚参赛令牌,我代她转交。”
聂崖舟说着,衣袖微扬,两道流光自他袖中飞出,稳稳悬在半空。
整个议事厅内,灵气为之一滞,似连海风都沉静了下来。
两枚令牌形制相同,呈苍青色,表面镌刻有极为细密的灵纹,流转间自成一道虚空星图,看上去极为不凡。
聂崖舟手一抬,两枚令牌一枚飘向江亭川,一枚飘向时俞。
江亭川目光火热,珍而重之地小心收下令牌,眉眼间笑意止都止不住:“展阁主有心了,这令牌我代学院收下,回去后定好好择选参赛人选。”
聂崖舟客气了一句:“师衍学院人才济济,想来能在天骄赛上大放异彩。”
话是这么说,不过……想到中洲那些堪称妖孽的真正天才们,聂崖舟清楚,师衍学院虽属东洲第一学院,但在中洲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不过中流尔尔,若想脱颖而出,实乃难之又难。
但这叫时俞的小姑娘是个变数……
修为虽未达金丹,不大够看,可想想她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能达至筑基大圆满天赋已堪称逆天。
只是运气稍差了些,天骄赛百年一届,参赛者骨龄需在六十以内,自然,那些年岁近六十的修士会占些年龄上的便宜,比时俞这等修士足足多修炼了几十年,差距可不好弥补。
不过,在真正的天之骄子跟前,年岁的差距也算不得什么。
更何况这姑娘精通杂学,天赋之高,连他听了她的那些事迹都叹为观止。
聂崖舟目光转向时俞,却发现那枚令牌竟还悬停在时俞面前,她目露迟疑,竟是不想接的样子。
聂崖舟眉头微动,略带审视地看向时俞:“怎么?”
在这等强者跟前,找托辞借口怕是会被一眼看穿,时俞沉默半晌,如实答道:“若那天骄赛的奖赏只是去往问心宗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