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方才那位姓杨的学长是天字班一位岳姓学长的跟班，这位岳学长修灵符一道，对于兽皮等符纸原料需求极大，偏偏市面上在卖的入不得他眼，便让底下跟班给他炮制兽皮。

炮制兽皮这活，既脏污又费时，底下跟班纵然不愿做，也不敢不做。

吉玉初来乍到，天赋扎眼，偏偏毫无背景，只是个连听都没听过的偏远小地方来的散修，自然成了这些跟班指使的目标。

他虽天赋出众，可毕竟是年纪小修为不高，几个地字班学长联合起来压制，也是毫无办法，只能暂时忍了下来。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兽皮，吉玉撇撇嘴，暗道：“画什么符要这许多兽皮？哼，也没见画出个什么名堂，不及姐姐半分……”

这些兽皮都是刚剥下不久的，还带着未处理干净的血迹和腥臭味，光是闻着就让人作呕。更别提炮制过程中需要反复清洗、浸泡、刮去残留的脂肪和筋膜，每一步都极为繁琐。

吉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意，蹲下身开始处理这些兽皮。

清洗浸泡倒是还好，从刮脂肪和筋膜这一步开始，事情就越发的麻烦，这一步极耗费时间，偏偏还一点马虎不得，稍有不慎便会刮破兽皮，极为考验耐心。

这一步做完，还要用特制的药粉揉搓兽皮，使其变得柔软而有韧性。他不得不反复揉搓数个时辰，直到兽皮变得光滑细腻为止。

这一处理便是大半日过去，待吉玉好容易做完，手掌已是磨得生疼。

那杨姓学长掐准了时间，还没等吉玉休息片刻，寝所的门便被他推开。

他瞥了一眼堆放的兽皮，随手拿起一张检查，随后笑道：“动作倒是挺快，不过……这做的可不行啊。”

吉玉扯扯嘴角：“我已经按照要求处理了。”

“按照要求？”杨姓学长嗤笑一声，将手中的兽皮丢到吉玉面前，“你看看，这里还有油没刮干净，这里鞣制得也不够软。岳学长要求的是完美无瑕的兽皮，你这样的货色，也敢交差？”

吉玉低头看了一眼，发现那所谓的“没刮干净的油”不过是兽皮本身的纹理，而“不够柔软”更是无稽之谈。

他心中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