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顾无言,脸上都有愁绪。
时俞嗓子又干又痛,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只能低低咳了两下。
听得低微的咳嗽声音,宋会长与季大师浑身一震,齐齐朝床铺扭头看来,连忙起身奔了过来。
“俞丫头!你醒了?”声音间有诧异和掩藏不住的惊喜。
两人大踏步过来,围在她床铺跟前,看她睁着眼睛,一时间宋会长和季大师都还有些难以置信。
很快,万般愁绪上来,宋会长眼眶一湿,俯身坐在旁边问道:“感觉如何?”
季大师则倒了杯兑了灵草汁液的茶水来。
宋会长小心将人扶起,看季大师拿起调羹,小心翼翼喂了起来。
喝了些茶水,嗓子没那么干哑刺痛了,时俞嘴唇嗫喏轻动,艰难地发出些气声来。
两人赶忙凑过耳朵去听。
却见时俞拿出大比上炼制出的化疴丹来,一字一顿尚有些发声困难地道:“会长,季大师,咳咳,您二人一人一粒。”
“此丹服下,可、化解,咳咳,沉淤的丹毒,裨益体质修为……”
修行时间越长、服用的丹药越多,由此,体内积攒下的丹毒也会更多。丹毒化解不易,轻则使得灵气运转不畅,影响修炼效率;重则侵蚀经脉脏腑,甚至于影响心性、生出心魔,叫人屏障增厚、难以突破境界。
时俞选择炼制化疴丹,也是有这方面的考量在其中。宋会长等人待自己赤诚如此,她也该投桃报李才是。
将丹药往前递了递,时俞见两人不接,眨了眨眼。
“……”
没想到时俞醒来,第一句话竟说的是此事,宋会长和季大师都是鼻头一酸,一时间不知作何言语。
两人哪有心思、又哪有脸面收下这珍贵的四品丹药,眸中闪烁水光,不知要怎么告知时俞,她经脉紊乱破碎、道基受损的事。
半晌,宋会长才按下时俞的手,勉强露出一个笑来:“此事回去再说,你先养好身子。”
他此时目光里尽是后悔自责,下定决心余生哪怕四处奔波搜罗,也要想办法将时俞受损的道基恢复。
时俞则没多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