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是个乌萨斯人。”
“我是一个旅行家,也可以是个画家,甚至是个诗人,而我只是在尊重一个孩子,身为人的个人意志。”
恩德勒斯坦荡地回答道:
“我们每个人的出生,都不是我们自己所能抉择的,但我们每个人要行的路,应当由我们自己决定,直至死亡。”
米娜的母亲阿尔纳西咬牙切齿地瞪着恩德勒斯,厉声呵斥道:
““乌萨斯粗口”,多么傲慢的想法,老爷,有没有人告知过你,你太过以己度人!?”
“我们不过是在雪原上讨生活的穷苦人家!”
“我们彼此依托,互相扶持才不至于饿死,诗人的咬文嚼字只是个形容词,不能填饱肚子,带给我们富足的生活!”
“现在乌萨斯到处都在征兵召员,您出身圣骏堡,高贵的老爷,摆弄文字的精英,您甚至还有闲暇到处去旅行!”
“您岂会知道我们这些也许吃了上顿就没下顿,朝不保夕的平民,就靠打仗才能翻身,您岂会知道进入乌萨斯的军队我们会得到怎样的优待?!”
她语气中的狂热简直让恩德勒斯毛骨悚然。
恩德勒斯岂是不知,可是深知!
乌萨斯的征兵报的遣词用句极具欺骗性和煽动性,真正的乌萨斯军队制度和官僚体系之腐败简直让人作呕。
在那种环境催化下,一个灵魂干净清澈的孩子丢进去不到一年捞出来不是个支离破碎的容器就是个污浊不堪的怪物。
“你这愚昧无知的泼妇,你在把你的女儿推向火坑而不自知!!”
就连恩德勒斯都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内心,一只手抱着米娜另一只手指着她怒骂出声。
“住口!!你休想再蛊惑的我的女儿!!”
然而,二者的阶级与思想层次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她狂妄地原地大叫着:
“我要让米娜以后成为威风凛凛的将官,往街上一站气场就能慑得他人抬不起头来,一声令下就有人为她鞍前驮后整备妥当。”
“我要让米娜以后带我在圣骏堡买上一栋大宅子,每日起居有佣人服侍,喝着维多利亚的红茶,吃着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