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自己打破的镜子,却一瞬间被放得无限小。
它正盘亘在自己的心脏之中。
……
此时,现实世界的圣愚们所把持的仪式已经临近尾声。
“你看,卡特列尼维娅,我就说他是个废物。”
最开始的那名强壮的男性圣愚不屑地对那名女性圣愚说道:
“和其他的庸俗之人一样,毫无意义地死掉了,好不容易凑齐一次仪式材料,竟然一个也没撑过去,彻底失败了。”
那名女性圣愚却没有回话,而是看向中央被固定住的恩德勒斯。
呯!!!!
突然间,恩德勒斯四肢用以固定的镣铐轰然炸开,其中一枚甚至对准了那名男性圣愚的脑袋,他急忙一扭头,几乎是擦着他的太阳穴撩过。
“……”
恩德勒斯落地,一步一步地向圣愚们走来。
他的瞳孔中,布满了碎裂的线条,像是镜子的裂纹,又像是花瓣的瓣线。
“哎呀哎呀,我说什么来着,安杰罗。”
名叫卡特列尼维娅,那名将某种不明液体注射进了恩德勒斯的眼球的女性圣愚拍着手,对另一旁脸沉了下去的男性圣愚说道:
“看看,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多么美丽的颜色呀,像是碎裂的镜子,彼岸的花瓣一样,不知道我能不能给我的羽兽养出这种颜色的羽毛。”
她的言语中满是痴迷——卡特列尼维娅,一名对【颜色】几近痴迷的圣愚,她认为这片大地一切本质都是颜色组成。
于是,她花费了近十年的时间,培养出了一只身具上百种颜色的羽毛的羽兽——这只羽兽的投入的资本可以让数百个雪原上的村庄吃饱饭一年有余。
她亦以颜色测试人性,倒果为因,在一切归于猩红之后沾沾自喜,自认为拔除了一些趴附在乌萨斯身上的吸血蛭虫。
蓄肉蝎见到这个女人都要害怕到瑟瑟发抖。
然而所有圣愚的力量来源,即是他们与常人迥异的思想,想从无尽的黑暗与虚无中拿取到什么,自己也必须要先染上虚无的色彩。
而渴求力量,极致的渴求力量的乌萨斯,永远离不开,或者说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