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直接告到反贪局去。要知道他本身虽然可能奈何不了封进，但是有秦家人在，这绝对可以变成让他封进万劫不复的导火索！

早在见到封进的刹那，杨洛就已经在心内迅速谋划好了所有事，表面上他想要的是对方能给他什么样的好处，但他真实的目的，却正是想拿点封进的秘密在手，现在封进这么配合，正合他意。

只是封进这么配合，显然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换句话说，他确实是真心想和秦家和好。杨洛虽然表面上声称自己不会顾大局，但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在部队那么多年，其它的东西就算了，爱国心绝对是不会比任何人少！

“现在回武协？”翁北来终于忍不住开口。

“不，我要去碧枫巷。”杨洛摇摇头，“在前面的街口放我下去吧，我自己坐车去，就不麻烦翁老了。”

翁北来点点头，沉吟片刻，终是开了口：“你们谈得怎样？”

杨洛看他一眼，忽然道：“翁老，我冒昧地问一句，你会不顾和秦老爷子的交情跑去和封进合作，为的是什么？以你的地位、年纪和阅历，我很难想像你会为了金钱利益这些东西向他那种人弯腰。”

翁北来笑了笑，没再追问之前的问题，说道：“你看得没错，我会和他合作，是因为我相信他这个人，真的是在为国家、为人民办事。”

杨洛不禁愕然：“他会为国为民办事？”

翁北来叹道：“你也是个成年人，该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社会。假如每个人都像理想中那样做着清官廉宦，世界就会和平，那只能说是无知者的幻想。确实，封先生做过很多在别人眼中看来属于贪官污吏才会做的事，但又有多少人知道，他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杨洛皱眉道：“别告诉我他做那些是为国为民。”

这句本是讽刺，但翁北来却一本正经地道：“你说对了，还真是为国为民。达到一个目的，有不同的实现途径。比如秦睿智，他完全可以看作好官的典范，不贪不腐，为人正直，但是他能管到的那些明摆在台面上的事，却不能管到台面下那些动作。”

“你是想说封进是为了管那些台面上看不到的事，才会走上贪污受贿的道路？”杨洛半惊半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