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随她前行，路上聂孤鸿拐弯抹角问了几句，但对方心思缜密，顾左右而言他，没有透露出任何信息。

走了半晌，这名紫袍女子将他们领到了一间小屋面前。

推开门，屋子内的地面上铺满了油灯、铜镜等各式各样的器具，一道朱色线条将这些器具连起，只在房间中央留有一小片空白区域，区域周边的线条旁则绘制有诸多细碎的字符。

一名男子立在墙角，他脸上戴着一张材质特殊的面具，肩上黑色长发凌乱披散，只能从身形和衣服形制上看出性别。

一块圆珠状的物件被他握在手中，散发出淡淡毫光。

领路的紫袍女子立在门外，温声道：

“你们有人应该已经看过册子了，我白塔一脉，无非索览幽隐，穷参造化，闻道知命，求全睿达，如是而已。唐韩昌黎曾言‘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我等亦以为然。”

这是她一路以来说过最长的话，陆南柯等人静静听着，没有打搅。

只是聂孤鸿身穿粗麻短褐，不管他自已有没有听明白，为了不暴露身份，脸上都不由展露出些许茫然色彩。

紫袍女子抬眼掠过众人，继续言道：

“因此，我白塔一脉达者为尊，不论贵贱齿序，也遑计入门长短。室内那位捧着的唤作‘鉴渊珠’，可以照影辨机，随识显曜……”

她目光在聂孤鸿身上停留一瞬，见他神情愈发迷茫，不得不改换话风：

“……总之，‘鉴渊珠’能判断出你们所知所学的多少，你们越是知识博学，对‘道’了解越多，‘鉴渊珠’能散发出来的光芒颜色就会越发深沉。如果能让‘鉴渊珠’发出绀青光芒，你们就有机会踏入白塔第五层，得授真传，否则也就是一寻常弟子。”

听起来是在考验克苏鲁神话技能值……莫非这就是“博识之层”的考验？

怎么有种入门测试灵根的感觉……

陆南柯心中吐槽，随后看了眼屋内，那枚珠子被戴着面具的男子握在手中，幽光内敛。

“不过你们都只是普通出身，纵然是县官子弟，也称不上有多博学。现在让你们触碰‘鉴渊珠’，最多也就一道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