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长刀寒光一闪,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直接划过了杀手的咽喉。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杀手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了动静,彻底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初七么?今日已是初五,那便是后天了!”李景隆随手将染血的长刀丢回给福生,指尖还残留着刀锋的寒意,他望着巷道深处的黑暗,低声喃喃。
虽已卸去南军主帅之职,兵权旁落,但北境的烽火与将士的安危,始终像一根无形的线,紧紧系在他的心头,从未真正放下。
“少主,您当真要去北境?”福生快步上前,声音里带着难掩的迟疑。
他太清楚眼下的处境,若少主擅自出现在北境南军之中,那便是公然与朱允炆为敌!
这一路追杀张玉,他们已经离北境越来越近。
李景隆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仰头望了一眼压得极低的夜空,墨色云层厚重得仿佛要坠下来。
良久,他收回目光,淡淡问道:“下一站是哪儿?”
“淮安。”福生立刻应声,不敢有半分耽搁。
“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也该结束了。”李景隆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语气里没有半分温度。
话音落下时,他便转身径直向着巷尾走去。
福生挥了挥手,几名黑衣手下迅速上前,动作利落得没有一丝拖沓,转眼便将杀手的尸体处理干净,连地上的血迹都擦拭得不留痕迹。
这一路追杀,他们始终刻意隐藏着行踪,绝不留下任何可能暴露自己的线索。
...
两日后,淮安城。
夜幕像一张厚重的黑布,将整座城池笼罩。
城中一间官家驿馆内,某间厢房内的烛火摇曳不定。
六道身影围站在屋中,每个人的脸色都凝重得如同窗外阴沉的天气,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为首之人年过五旬,两鬓已染上霜白,眉头紧紧锁着,仿佛能拧出水来。
他正是奉命潜入京都,意图劫走嫣儿的张玉。
只是此刻,他早已没了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