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添的,上面铺着厚厚的锦垫,既能闲时喝茶观景,也能方便招待客人。
不多时,福生提着一壶刚沏好的雨前龙井登上三楼,青瓷茶壶冒着袅袅热气。
他熟练地为二人各倒了一杯,茶汤清澈,茶香四溢,随后便躬身退到二楼候着,脚步轻得几乎听不到声响。
徐辉祖端起茶杯,却没有喝,只是指尖摩挲着杯沿,目光扫过楼梯口。
确认无人后,他才压低声音,语气凝重:“自粮草一案后,朝中官员都在刻意疏远你,生怕跟你扯上干系,因为大家都已经看出来,陛下跟你的关系,已经越来越远了。”
李景隆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了然,随即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否则也不至于大过年的,我这晚枫堂会如此冷清,只等来了徐兄一个客人?”
他浅啜一口茶,茶香在舌尖散开,却压不住眉宇间的轻愁,“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陛下对我的信任,怕是越来越淡了。”
“你既已知晓,还能笑得出来?”徐辉祖看着李景隆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由得急了。
无奈摇头后,声音又压低了几分,“我知道你是为了给北境的将士一个交代,才在朝堂上据理力争,可你不该逼宫陛下!你那样做,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难。”
李景隆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他望向窗外,目光穿过庭院里的梅花枝桠,仿佛看到了北境的漫天风雪。
“我知道这样做很冒险,”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可我若什么都不做,如何对得起那些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弟兄?”
“他们在前线浴血奋战,背后却被人克扣粮草,不顾死活,虽然我已不再是南军主帅,但也不能让他们寒了心。”
他转头看向徐辉祖,眼底闪过一抹赤诚:“有些事,明知不可为,也得全力以赴。”
“哪怕结果不如所愿,至少问心无愧。”
徐辉祖看着他眼中的坚定,心中不由得肃然起敬。如果换做是他,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像李景隆这般一腔赤诚,一往无前。
他知道,粮草一案中那十五名涉案官员惨死途中,就是李景隆的手笔。
既为了给北境将士报仇,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