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的玩伴都这么唤他,朱允熥也不例外。
他望着朱允熥,嘴角噙着笑,眼底却掠过一丝复杂。
这是他与这位皇孙的第一次相见,可对方那临门收步的举动,却让他心里莫名一沉,生出几分怜悯。
一道门槛,竟困住了堂堂太祖嫡孙。
太后的手段,当真是不见血光,却杀人诛心。
想来,朱允熥今日若真敢踏出这道门,等待他的,绝不止几句斥责那么简单。
这种无人看守的软禁,远比铜墙铁壁的囚牢更可怕——它磨的是心气,是让人在日复一日的空寂里,慢慢认命,慢慢枯萎。
“快进来吧。”朱允熥定了定神,连忙侧身让开,语气里满是急切,“我们...好久没见了吧?两年?还是三年?日子太久,我都记不清了...”
李景隆没接话,只冲福生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把年礼搬进去,自己则抬步走进了这座杂草丛生的重华宫。
脚下的石板缝里钻出不少枯草,踩上去发出怪异的轻响,像是在诉说着这里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