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身为锦衣卫副指挥使,自当永远以陛下马首是瞻,唯陛下一人号令是从!”
“微臣对陛下忠心不二,绝无半分二心,天地可鉴!”
萧云寒伏跪于地,话音斩钉截铁,额间豆大的汗珠却顺着脸颊滚落,砸在冰凉的金砖上。
朱允炆眯着眼,目光如鹰隼般死死锁着他,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奉天殿内死寂一片,连压抑的呼吸声似乎都清晰可闻。
殿外羽林卫巡逻的脚步声整齐划一,隔着重重门户传来,竟像催命的丧钟,一下下敲在人心上。
萧云寒伏地纹丝不动,连多余的气都不敢喘一口。
“很好。”许久,朱允炆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人贵有自知之明,无论站得多高,都得记着自己的本分,更得谨记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萧云寒忙不迭点头,额头几乎要触到地面:“谢陛下训诫,微臣时刻铭记于心!”
“起来吧。”朱允炆抬手示意,脸上总算漾开一丝浅淡的笑意,“魏峥究竟是怎么死的?”
萧云寒心头猛地一紧,喉结滚动着咽了口唾沫:“是死于景帅之手...”
“他早已不是北境主帅了。”朱允炆微微挑眉,指尖捻起书案上的紫檀手珠转着,“军报说魏峥勾结燕逆,此事当真?”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目光再次如利刃般刺向萧云寒,紧盯着萧云寒脸上的每一丝异动。
“千真万确!”萧云寒几乎是脱口而出,“当初景...曹国公制定的平燕方略,本交由魏峥妥善保管。谁知他竟暗中联络军中燕逆奸细,妄图将方略私自带出。”
“幸得发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朱允炆盯着他看了半晌,才缓缓收回目光,指尖的手珠停了停,似在沉吟:“魏峥既已伏诛,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不能总空着。”
“你在北境立了不少功劳,这指挥使的差事,今后便由你接任吧。”
萧云寒闻言一怔,下意识抬头望了朱允炆一眼,随即猛地叩首:“谢陛下隆恩!微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朱允炆摆了摆手,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