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精准地劈在罗子煜左膝!
“呃——”一声压抑的闷哼从罗子煜喉咙里挤出来,左膝处血花迸溅,一截白骨赫然外露。
罗子煜一头栽倒在血泊里,面如死灰,两条废腿的剧痛几乎要将他撕裂。
“有种...现在就杀了我...”他趴在地上,牙齿咬得咯咯响,声音里透着股诡异的狠劲。
“罗子煜!临阵叛敌已是死罪!事到如今还敢嘴硬?!”耿炳文气得须发皆张,指着他怒目圆睁。
恰在此时,盛庸快步闯入,双手递上一封密信:“景帅,这是搜查罗子煜住处时发现的!”
李景隆接过密信,拆开的瞬间脸色骤变。
信中除了与燕军里应外合的计划,一行小字如毒蛇般缠上心头:“已买通钦天监,三日后必有‘荧惑守心’天象,届时李景隆将被指为谋逆,可乱南军军心!”
京都竟有人勾结钦天监,要用天象构陷自己!
好一招釜底抽薪!
若朱允炆信了,自己这统帅之位必保不住;即便只是疑心,南军也定会处处受制,再难全力抗敌!
“这信是谁写给你的?!”李景隆捏着密信的手青筋暴起,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
可信纸光洁,竟无半分能指认写信人的印记。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罗子煜趴在血泊里冷笑,眼里除了恐惧,更多的是一种破罐破摔的绝望——他很清楚,自己横竖都是死。
“罗子煜!你若供出幕后主使,老夫尚可求请留你全尸!”耿炳文看完密信,脸色铁青地冲他嘶吼。
“不必了。”李景隆打断他,声音冷得像结了冰,“背叛朝廷,罪及宗族,岂是一死能偿的?”
他抬眼看向福生:“立即派人去抄罗子煜的家,把他妻儿老小全押到真定来。”
“我倒要看看,他的嘴能硬到几时。”
福生领命而去,脚步声在死寂的议事厅内格外刺耳。
趴在地上的罗子煜突然剧烈颤抖起来,眼里的狠劲瞬间被恐惧撕碎。
他想挣扎着爬起来,可双腿的剧痛让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李景隆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