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
卧房内,见李景隆缓缓睁开双眼,围伺的将士们瞬间沸腾,脸上无不写满激动。
军中医官仔细诊视后,转身向郭英拱手禀报道:“郭将军宽心,景帅昏迷只因长途奔袭叠加连番苦战,加之之前中毒所伤之后还未痊愈所致,静养几日便能痊愈。”
“没事就好!”郭英长舒一口气,看向榻上的李景隆,紧绷的脸上终于漾开笑意。
“倒是给郭大统领添乱了。”李景隆苦笑一声,挣扎着半坐起身,目光扫过众人,示意不必担忧。
“景帅这是哪里话?”郭英连忙摆手,语气带着几分赧然,“若非您星夜驰援,井陉关怕是已落入燕军之手!都怪我等无能,累得您在通州、井陉关两地奔波。”
“您安心休养便是。末将这就派人回真定报信,说您需在此地调养几日。”
“有劳郭大统领了。”李景隆点头应下,看这情形,怕是只能暂留井陉关了。
“哕——”
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阵干呕,狼狈的样子招来了周围众人的一脸嫌恶。
李景隆抬眼望去,只见王忠脸色惨白,弯腰捂嘴,眉宇间尽是痛苦,狼狈不堪,脸上身上还沾着斑斑血迹。
这一路下来,从真定到通州,再到井陉关,王忠跟着援兵长途跋涉,连经两场恶战,早已被折腾得没了半分体面。
“公公以为,燕军战力如何?”李景隆目光落在王忠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嘲弄。
王忠闻言一僵,慌忙直起身,假咳两声遮掩狼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先前他总主张南军主动出击,认定燕军不过是朱棣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经此一役,再不敢有半分轻视。
“好了,景帅需要静养,都退下吧。”郭英转头沉声下令,看向王忠时,脸色明显沉了几分。
但凡在前线厮杀的,都厌烦王忠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角色,郭英自然也不例外。
待众人退去,李景隆看向身旁伺候的福生,沉声道:“福生,你立刻回真定,告诉耿老,调五万兵马驻守齐峰峡,传令真定、齐峰峡守军,务必提高警惕,以防燕军去而复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