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他的敌人,从来都不止一个!
“若北境溃败,便是我已战死。”李景隆再抱拳,声音斩钉截铁,“只请陛下善待李家,微臣唯有此愿!”
这一次他把话说得不能再满,只希望自己离京之后,李家上下能够不受任何人刁难。
“朕答应你!”朱允炆颔首,话锋却又一转,“不过,你那平燕十策...是真的有吗?”
这是令他这几日来一直夜不能寐的一个疑问。
“重要吗?”李景隆笑问。
“难道不重要吗?”朱允炆皱眉。
“请恕微臣不能相告,陛下应该也已听说燕军细作藏匿京都,潜入国公府刺探军情被杀的消息了吧?”
言毕,李景隆目光如鹰隼一般扫过朱允炆身后众人。
兵部尚书齐泰被那目光扫到,慌忙垂下头。
李景隆嘴角微撇,并未理会心怀恐惧的齐泰,于他而言,齐泰与黄子澄沆瀣一气,当以同罪论处,只是此刻尚非时机。
监军王忠用马鞭轻敲着靴底,嘴角的笑纹里藏着算计。
他不屑地瞥了眼朱允炆身旁脸色发白的齐泰,心里早把这趟差事的利弊盘算了百遍,胜了是皇恩浩荡,败了便是李景隆刚愎自用,横竖都轮不到他这个监军担责。
“听说了,”朱允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当即明白了李景隆话中之意,接着压低了声音,仍不死心,“不过朕还听闻,你召集了军器局工匠随你一同北上?”
“这可在你的平燕十策计划之内?!”
李景隆抿嘴一笑,转身翻身上马,冲送行的徐辉祖抱拳示意了一下。
“微臣既已赌上性命,那么无论是否有平燕十策,都会全力以赴!”
“还是那句话,倘若南军他日败了,便是微臣已经战死。”
他勒住缰绳,回望朱允炆:“时候不早了,臣该动身了。陛下且早做准备,到时候可莫忘了到十里之外接我!”
随着这番话说完,李景隆冲着一旁的福生使了个眼色。
“开拔!”福生扯着嗓子高喊。
刹那间,迈步声、甲胄摩擦声、车轮碾石声、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