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日夜密谋欲除相王,复使侍御史冉祖雍诬奏,说相王及太平公主皆与李重俊通谋,请将二人收付诏狱。
皇后亦在旁侧煽风点火,必除二敌不可。
中宗阅览冉祖雍奏章,本来尚不以为意,但终经不住贤妻爱女两面夹攻,便即准奏,并命御史中丞萧至忠鞫审此案,务必得其罪状呈报。
萧至忠不肯奉命,反入内泣奏:陛下富有四海,且不能容一弟一妹,而非使人罗织陷害至其死乎?相王昔为皇嗣之时,曾坚请太后以帝位让予陛下;太后不许,相王便累日不食,此事海内所共知者,陛下奈何因奸贼冉祖雍一言,便疑同胞之亲!
又有右补阙吴兢,亦上疏道:自文明以来,国之祚胤不绝如线;陛下龙兴,恩及九族,求之瘴海,升之阙庭。
况相王同气至亲,六合无2,而贼臣日夜连谋,乃欲陷之极法;祸乱之根,将由此始。
夫任以权则虽疏必重,夺其势则虽亲必轻。
自古委信异姓,猜忌骨肉,以覆国亡家者,几何人矣!
况国家枝叶无几,陛下登极未久,而一子以弄兵受诛,一子以愆违远窜,惟余一弟朝夕左右。
尺布斗粟之讥,不可不慎,《青蝇》之诗,良可畏也!
中宗触动天良,遂许不再追究。
此也是相王李旦平素宽厚恭谨,安恬好让,故经武皇、韦后之世,竟免于难。
太子被悬午门,尸弃长街多日,群臣上朝往来见之,无不为之心酸。
东宫僚属为求自保,无有一人敢近太子尸身者。
示众七日之期结束,永和县丞宁嘉勖至午门之外,搬梯摘取太子级,坐地号哭半日,然后解衣裹之,请人缝合尸腔,运出城外葬之。
中宗闻报不悦,诏命贬其为兴平县丞。
然而朝廷百官,皆因宁嘉勖而自愧不如。
韦后与安乐公主不肯罢休,奏请凡太子所经诸门守将,皆应坐罪诛杀,家属流放边州。
中宗拗不过妻女,更命法司推断。
大理卿郑惟忠奏道:大狱始决,人心未安,若复有改推,则反仄者众矣。
中宗览奏,乃命止推。
兵部尚书宗楚客、太府卿纪处讷必欲趁此打击政敌异己,遂复举奏告:中书令魏元忠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