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家豪门,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姻亲关系,哪怕是结了仇的几家也是有着断不开的亲缘关系,故而他们的处境颇为尴尬。
但路粹没有什么心理包袱,该检举哪一家就检举,就连自家宗族许多违法乱纪之徒也都被他一一检举。
早在汉兴元年天子登基前,他便严诫族人日后要守法,勿要再违法乱纪。
而后路粹带头将自家过往未曾缴纳的赋税全部补缴,未曾上报的土地也都在郡府登记入册,所有隐户也全部入了佃户的户籍,承担佃户的免征钱。
然而众多族人并不能理解,他们认为路粹此举无非是希望能在仕途上更加顺坦,却并没有在为宗族考虑。
你当了官,担任了治书常侍有了平尚书事之权,难道不该好好回馈宗族吗
你当官前,我们要遵纪守法!
你当官后,我们还要遵纪守法!
那他妈这官不是白当了
路粹对此也不屑于辩解,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他为陈留路氏嫡支,旁系族人当仰仗嫡支的鼻息存活。
宗族本倚仗嫡脉兴盛,换言之,他即陈留路氏,是他们嫡支支撑着宗族的发展,哪怕没有这些旁系,他也依旧能得到如今所得到的一切,不欠所谓的宗族分毫。
既然旁支族人不识时务,那就休怪他将这些人当作晋身之资,博一个“大义灭亲”的名声,再讨得天子的欢心了!
但阮瑀却没有路粹这般铁石心肠,自从回到陈留郡后,不光是族中长辈、子弟,就连诸多与陈留阮氏结亲的世家豪门也都纷纷递上请帖或拜帖,希望能从阮瑀处打探到一二消息,以至于阮瑀都不敢再离开天子行在外出了。
尽管阮瑀难下狠心,但他依旧和路粹一般,在涉及陈留郡世家豪门的事务上,除了检举以外,尽量不再参与评议以求避嫌。
“正南。”刘辩再度开口,目光落回审配身上,嘴角噙着一丝温和笑意,语气平和,道,“为人臣者,蒙受君恩,当为君分忧。朕不反对人臣谋私利,然不可违背法度纲纪,更不该与行悖逆之事。故而,此等蒙受君恩却不思回报之徒,朕以为当族诛之以警天下,你以为呢”
尽管天子的话语听不出半分斥责,但审配却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