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弓弩的兵卒,岂能与往日同语
管亥抬手重重拍了拍管承的肩膀,嗤笑一声,道:“怕个鸟!官军一日才行几十里朝廷七月初七才发兵,今日不过七月十三,满打满算才六日光景!”
“官军中军有三营是重甲步兵,在不明敌我的境况下岂敢卸甲而行披著全副重甲还要时刻保持战力,最多一日行不过五十里,况且他们麾下的良家子还有诸多笨重的攻城器械隨行,而他们距离此处至少还有一百八十里!”
“官军惯例六日一休,至少还得五日才能抵达许县,到了又需再休整一日才能作战!”
管承被管亥说得一愣一愣的,似乎从未想过这位草莽出身的族兄能有这般牙尖嘴利、思路清晰。
而这笔帐也並不难算,管亥都算得清,他稍一思忖也能明白。
只是他总觉得这笔帐有哪里不对。
儘管没想明白是哪里有问题,但管承仍旧摇了摇头,爭辩道:“那官军的骑兵呢足足六千骑,听说还是那个马踏匈奴王庭的吕奉先统领!”
管亥面色骤然一冷,目光不善地狠狠瞪了他一眼。
六千骑兵固然值得警惕,但管承再害怕,也不该当著这么多將校士卒的面吹嘘官军的厉害和威胁,挫伤士气。
幸好他投靠陈国后也没閒著,借著机会读了些兵书,这才知道如何布置斥候、安营布阵。
管亥强压著怒气,冷哼一声道:“兵法有云:『斥候、伏听,去营百里之外,游弈去营五十里之外,昼夜循罗,周而復始,以备不虞。』官军斥候既在五十里外被发现,说明其骑兵主力至少还在百里开外。骑兵就算不眠不休奔袭一整日赶到许县,也是早已人困马乏,还能剩下多少战力”
“他吕布要是敢这么做,那就是来送死的!”
“再说,吕布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养马出身的并州蛮子!”
“一介马夫耳!”
管亥声音陡然拔高,满是不屑,道:“不过是运道好些,行至敌后捡了便宜,偷袭了一座防守空虚的匈奴王庭,也敢称勇武”
管亥猛地举起手中大斧,狠狠劈向校场边一具閒置的兵器架。
只听“咔嚓”一声裂响,木架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