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报效太上皇大赦之恩,可后来几任南阳郡守,儘是些贪鄙之徒,朝中又是阉宦当道,老夫岂肯与这等货色同流合污自然遭他们排挤。索性便在家做个逍遥富家翁,图个清静!”
但紧接著娄圭话锋一转,声音也提高了些,朗声道:“谁曾想,如今圣天子在位,廓清朝堂,一扫污秽!老夫这不就出来,为天子效力了你们这群小子什么眼神,还別不信,老夫若真想当官,容易得很!”
“安北將军曹操,曹孟德,知道吧那是老夫旧友!去岁还想请我去他將军府做参军呢!但老夫偏要靠自家的真本事挣个前程!”
不少县吏都相信,毕竟他们知道,这位老县丞並非完全吹牛。
韩浩也相信。
娄圭的人脉確实广阔,虽然因为这副狂士作派很不招一些人喜欢,但他的才华也折服了不少真正有识之士,愿意与之倾心结交。
他便是完全折服在娄圭才能下的一员。
娄圭读过的书极多,且庞杂无比,经史子集、兵法谋略、乃至墨学工匠之术,皆有涉猎。
譬如为防叛军挖掘地道破城,他便建言在城內四周每隔一段距离便挖一口深井状的坑洞,坑口蒙上薄皮革,如同鼓面,再派耳力聪敏的士兵日夜轮班坐在坑边倾听地下动静。
即便如此,娄圭仍觉不够稳妥,又力主在城內预先挖出一道深深的壕沟。
如此,即便敌军真能挖塌某段城墙地基,塌落的土石也会填入这道深沟之中,反而形成一道新的临时屏障,让敌军无法大规模涌入,並暴露在两侧守军弓弩的交叉射击之下。
对只擅长治理民事,对军旅战阵近乎一无所知的韩浩而言,若无娄圭这些层出不穷的巧妙点子,他恐怕真要两眼一抹黑,只能用无数士卒的性命去填,在血战中艰难摸索守城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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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三国志卷一魏书一武帝纪第一》:九月,进军渡渭。【曹瞒传曰:时公军每渡渭,輒为超骑所衝突,营不得立,地又多沙,不可筑垒。娄子伯说公曰:“今天寒,可起沙为城,以水灌之,可一夜而成。”公从之,乃多作縑囊以运水,夜渡兵作城,比明,城立,由是公军尽得渡渭。
(或疑於时九月,水未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