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骑将军府人才济济,显得他这个车骑将军深得人心。
就像是骤然发家的暴发户,没什么文化偏爱附庸风雅整日弄些琴棋书画,口中又尽是“之乎者也”,还自以为儒雅,却不知早已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至于何进,没见过世面的家伙,被一群士人哄成了傻子!
每日在府中聚集着一群所谓的名士高谈阔论,妄议天下大事,好像天下尽在他们的空谈之中。
什么,某家当年初入雒阳也是被袁隗他们哄成傻子
胡说八道!我有伯喈真心待我为友,他何遂高有什么!
好在前车骑将军府长史王谦还算是有才之人,虽不谙兵事,但统筹府中事务和调度钱粮上却是一把好手,倒是也能与李儒互补,也省得李儒一天到晚跟他抱怨,只拿一份俸禄却要干三四个人的活。
不过,董卓的目光忽然落在角落里一个蹲在地上,久久凝视舆图未发一言的年轻人身上。
此等做派,若非装腔作势的草包,便是胸有丘壑的才俊。
董卓回忆着方才众人行礼拜见时的自我介绍,此人似乎唤作蒯越
也不在意形象,董卓也蹲下了身子,拍了拍蒯越的肩膀,咧嘴笑道:“异度可有见教”
蒯越正凝神思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拍一惊,猛地侧首,映入眼帘的便是董卓那张堆满笑容的脸,惊得他一个趔趄,险些坐倒在地。
董卓以为他久蹲腿麻,亲自扶起了他。
稍稍喘了几口气,蒯越的呼吸重新平缓了下来,但余光瞥向董卓的眼眸中却是夹杂着几分无奈。
任谁沉思时被这么一拍,再看到一张足以“止小儿夜啼”的脸凑近,并露出自以为“和善”的狰狞笑容,都得吓一跳,没吓晕过去都算他心理素质好。
蒯越甚至觉得,若是大半夜的,这般模样恐怕就连鬼神都要被吓得退避三舍。
“禀明公,某尚需思量周全。”蒯越定了定神,重新蹲下,手指点向舆图上并州这一片区域,道,“然明公需重点防范之地,在冀州,在三河,却不在并州。”
蒯越手指划过太行山西麓覆盖的雁门、上党、太原三郡,道:“明公且看,并州受到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