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一份认可!
然而正当卢阜为此而欢欣鼓舞之时,却见卢植拧紧眉峰,神情严肃道:“殿下,子盛虽治经学,于政务上却没有半分经验,不足以在太子府任职。”
这番话令卢阜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摆,指节泛白,但卢植却是恍若未见,道:“臣与辽东太守刘胤相熟,准备在策士后将子盛送去辽东郡任郡吏三载。”
卢阜眼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亲,但那双深邃肃穆的眸子,却如寒潭般令他在盛夏时节感到彻骨的冰冷。
一旁的卢蕃也是略有些不忿,面色涨红似要上前为自家兄长叫屈,却被卢阜暗中拉住衣角。
按制,孝廉通过策试后,应其入三署为郎或尚书台为郎,岂有将通过策试的孝廉送去辽东苦寒之地担任郡吏的
再不济,也该为一县主官!
而卢植的安排,这分明是流放!
不过刘辩倒是没有太过惊讶,以卢植的性子而言并不足为奇,只是辽东也实在是太过偏远了,若是鲜卑入侵遭逢战乱,这个嫡长子都未必能保得住。
但他虽为太子,却也不能在卢植教养孩子这方面过分插足,刘辩伸手轻拍卢阜颤抖的肩膀,宽慰道:“无妨,三载后子盛便来孤这儿当个治书侍御史。”
平定凉州羌乱再怎么也用不上三年,届时他必然早已登基,而治书侍御史为皇帝的法律顾问,亦负责书写诏令,属天子近臣,也算是厚遇了。
得了太子的许诺,卢阜还是勉强扯出了几分笑容,嘴角却向下耷拉,那眉眼间终归是免不了有几分失落之色,那双眼眸如同失去了光泽的明珠般晦暗无光。
刘辩拉着卢植快走几步,压低声音,道:“子盛虽无经验,亦是闻名于雒阳的少年俊才,卢师何必如此严苛”
卢植却是微微摇首,背着手,见卢阜和卢蕃未曾跟上来,低声道:“玉不琢不成器,此子虽有几分薄才,但他的许多虚名都是来自于老夫,若不经雕琢打磨,恐怕他会沉浸在虚名之中,自以为才学过人,终落得个马服子的下场。”
“况且凭借着老夫的关系以及殿下的宠爱,他早晚会出仕。为官者若是无才而傲,那便是害了一方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