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皮般的脸——深陷的眼窝里嵌着一对浑浊的黄眼珠，参差不齐的黄牙在说话时若隐若现：\"您离开后，莉娅娜庄园的侧门驶出三辆马车。我让影子跟上去看了......\"他故意拖长音调，欣赏着德纳逐渐扭曲的表情，\"您猜怎么着？那两个小老鼠，就藏在运送草料的马车里。\"

\"果然是她！\"德纳一拳砸在镶嵌着象牙的桌面上，震翻了银质烛台。融化的蜡油泼洒在羊皮地图上，将代表莉娅娜庄园的纹章一点点吞没，\"杀我亲卫队长，包庇逃犯，现在还敢戏弄我？\"

他忽然狞笑起来，从腰间解下一把镶嵌黑曜石的匕首，轻轻抚过刀刃：\"老元帅的孙女又怎样？既然她非要找死......\"

戈贝尔适时地递上一卷密信：\"这是影子们从骑兵营截获的，帝都近期会有人去边境视察，莉娅娜会派出一部分人手陪同前往，那时的庄园守备会减半。\"他喉咙里发出毒蛇般的嘶嘶声，\"要活捉莉娅娜吗？听说她的皮肤比天鹅绒还嫩......\"

德纳把玩匕首的动作顿了顿。烛光下，他眼底翻涌着令人胆寒的欲望，但最终摇了摇头：\"可惜了......但比起女人，还是脑袋更重要。\"他猛地将匕首钉进桌面，刀尖精准刺穿地图上帝都的位置，\"让她死得【自然】些，比如......\"手指划过喉咙，\"强盗劫掠？\"

\"如您所愿。\"戈贝尔躬身行礼，心中已经谋划好如何进攻莉娅娜的庄园了，\"不过那两个逃犯......\"

\"带回来。\"德纳舔了舔嘴唇，\"尤其是那个忤逆我的贱人，我要亲自教她什么叫忏悔。\"他忽然压低声音，\"地牢的铁处女闲置太久了，也是时候拉出来了......\"

戈贝尔发出夜枭般的笑声，后退着融入阴影。在身形完全消失前，他突然说道：\"对了，南境军团刚换了统帅，是您堂弟的心腹......\"

德纳瞳孔骤然收缩。他缓缓拔出插在地图上的匕首，刀尖粘着一片染血的羊皮——那正是帝国军事布防图的残片。

\"很好。\"他望向窗外，血月正高悬在城墙塔楼尖顶之上，\"莉娅娜，这都是你逼我的，不过没关系，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