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的是佘锦离的蜕变，而凝重的同样也是。

蜕变成功的话，佘锦离会更上一层楼，如果失败，等着佘锦离的就是走火入魔，从此成为一个废人。

璇姬如何能不担心？

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沉默的观望。

相较于璇姬的复杂情绪，御宥瑾和闵竹就要简单的多。

御宥瑾微微摇头，感叹了一句，“不愧是她！”

“嗯，她是最好的。”

闵竹点头应和。

并非是单纯的附和御宥瑾，闵竹是真心的。

能调动闵竹情绪之人不多，除去御宥瑾，苏玖妍是最特别的一个。

为何两人会如此说？

因为苏玖妍在帮助佘锦离，在激发佘锦离的潜力。

谁说人到中年不能继续进步，只要有那颗心，任何时候都不晚。

特别对于武者来说，能更上一层楼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

如今佘锦离就是如此，外界的刺激加上心态的转变，让他有机会突破多年的桎梏。

剑芒之中，苏玖妍和佘锦离面对面站立。

两人之间，剑芒闪动，环绕，飞舞。

苏玖妍看了一眼被佘锦离握在手中的长剑，笑了笑。

她并不认为佘锦离是疏忽了，相反的，佘锦离是在精进自己。

长剑大剌剌的展示，剑锋隐没无踪，剑身暗沉，毫无锋芒。

与之前寒光凛凛的状态不同，此刻的长剑更像是一柄再普通不过的剑，是那种扔到剑堆儿里完美融合的模样。

突然，佘锦离一抬手，轻轻一抛，长剑瞬间隐没于剑芒中。

长剑脱手，却并未有落地的声响，反而消失无踪。

“如何？”

佘锦离询问着，神色平静。

并无自傲之色，也并无自卑，有的只是心如止水般的平静。

“厉害。”

苏玖妍点了下头，随即轻轻一歪头。

嗖的一声，剑锋从苏玖妍耳边穿过。

并不停留，也没有回到佘锦离身旁，而是再一次隐没于剑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