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越来越远。
宝庆不急,东郭剑云更是不急,还非常享受这份难得的惬意。
马车前方是一个有几百户人家的村庄,大路两侧是即将成熟的短谷。随着骑兵越跑越远,战马踏起的烟尘渐渐落下,村庄上空的太阳也在慢慢变色。这绝美的风景让他想起自己第一次离开圣鸟峰的愉悦,被抓回剑士团的危险,感叹自己的新生当真是来之不易。
右前方的短谷田飞出几只小鸟,它们像是受到惊吓,飞得又低又急。没一会就穿过大路飞到左侧,隐藏在路南看不到尽头的庄稼地里。
这些小鸟把东郭剑云的思想从虚幻中拉回现实。他注意到前边的村庄里升起几道炊烟,鸡犬寂声,悲伤的哭泣却隐约可见。
宝庆这时候问:“你被阉时疼不疼?”
他想说自己没有被阉,还是一个囫囵人,好在他还记得老师傅的告诫,说:“疼,当然疼,差一点死去。”
“东家早想废除奴隶贸易。两年前他提出议案,结果别说锦衣派,就是那些自称布衣的学士和官员也弃权的弃权,反对的反对。给东家气得闭门谢客。”
“谷学士不是可以统领布衣派吗?”
“布衣派,嘿嘿嘿……那些家伙都是一群自诩忠良的家伙。明面上说自己是布衣,背地里都是靠着权力捞钱买奴隶,过富贵日子的家伙。像谷学士一样天天想着穷人的官员没有几个。”
“我经常听到学士院这个名字,学士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宝庆回头看着他,撇嘴说:“这你都不知道?怪不得都说你们厢南人是卑劣的人种。宝爷我还想着你和别的厢南人不一样,看来是东家的爱心又泛滥了。啧啧啧,我早劝过东家,不要什么猫狗都往家里领,就他那点工资,要不是夫人带过来的嫁妆,早见底了。”
东郭剑云不想理他,心想,你这样的人,要不是谷学士爱心泛滥恐怕也不会用你。
他们说着,走进了村庄深处。东郭剑云刚刚听见的哭声,变得越来越清晰。
在他们前边一个庭院的门口,躺着两个可怜的孩子。他们一个不满二尺长,一个最多有六岁。小的明显被马踏过,脑袋以下大部分身体都血肉模糊。大一点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