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看着台上的年轻人。
阿牛更是浑身一颤,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的地?
种出来的粮食都是自己的?
这……
这是在做梦吗?
“阿牛!”
台上的年轻人,念到了他的名字。
阿牛一个激灵,下意识地站了出来,身体因为紧张和激动而微微发抖。
“这是你的地契。”
年轻人将一张印着血色龙纹,写着他名字的崭新纸张,递到了他的面前。
阿牛伸出那双满是老茧和裂口的手,颤抖着,接过了那张纸。
那张纸很轻。
但在他手里,却重如泰山。
他看着地契上,用漂亮的方块字写着的自己的名字,和他家那块地的亩数。
看了许久许久。
忽然。
“哇——”
这个被生活压弯了脊梁,一辈子没掉过几滴眼泪的汉子,猛地嚎啕大哭起来。
他哭得像个孩子,涕泪横流。
他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不是对着面前的年轻人,而是朝着密支那的方向,朝着那个他从未见过,却给了他新生的人。
“砰!砰!砰!”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额头一下又一下地磕在坚硬的黄土地上,磕得鲜血淋漓。
他嘴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将军的大恩大德……阿牛这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啊!”
……
镇子上。
十岁的小月,正背着一个比她还大的竹筐,在垃圾堆里翻找着能换钱的塑料瓶。
她的手又黑又脏,脸上也满是污垢,只有一双眼睛,还保留着一丝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清亮。
她本该在学堂里读书。
可镇上唯一的学堂,早就被之前的军阀改成了一个仓库。
她的父母,也交不起那高昂的学费。
忽然,镇上的大喇叭响了。
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广播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