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鸿煊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每日闻鸡起舞,夜至三更仍挑灯读策。
李义跟着这么个狠人,风雨无阻练了五六年。
即便是块朽木,经年累月地雕琢,也磨出了三分锐气。
李义蹲踞在古树枝杈间,身形隐于月色阴影之下。
远处马蹄声渐近,屏息凝神,指节无声地扣紧了刀柄。
十步、五步、三步——
黑影倏然掠下!
一脚正中马背,马上之人闷哼一声滚落尘埃。
李义足尖在马鞍上轻点,借力后翻,稳稳落地。
受惊的马匹嘶鸣着窜入夜色,只剩尘埃浮动。
那人倒也悍勇,虽摔得狼狈,却就势翻滚卸力,踉跄起身时腰间长刀已然出鞘。
李义不给他喘息之机,刀光如雪,破风斩去!
铛!铛!铛!
金铁交鸣声中,对方虎口崩裂,步步后退。
李义旋身一记扫腿,趁其下盘虚浮,刀锋已抵上咽喉——
";嗤啦!";
面罩却在刚刚的交锋中被对方扯落。
四目相对,赵老四瞳孔骤缩:";李义?!";
赵老四紧接喊道:";傅鸿煊让你来?不行……你不能杀我!";
刀锋进了半寸,李义眯起眼。
赵老四是军中负责管理军需的,这些年不知道捞了多少油水。
能坐稳这种位置的人,背景又怎么可能简单。
明知赵老四中饱私囊,但要是放到明面上,傅鸿煊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
映照了那句话,你不贪上面的大人们怎么贪。
赵老四有罪,那岂不是说大人们也有罪。
既然明面上的路走不通,傅鸿煊不介意换一条路——有些事,本就见不得光。
只要能达成想要的结果,过程如何不重要。
赵老四的喉结在刀刃下剧烈滚动,冷汗混着血水滑进衣领。
赵老四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