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刀尖突然转向训练场角落，“你看。”

古月的身影半隐在阴影里，黑发垂落如瀑。她背靠着布满裂痕的墙壁，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墙面，那些轻微声响在寂静的训练场里异常清晰。她面前的地板上投着一道细长的影子——是李北斗方才站立的位置。

唐舞麟的喉咙突然发紧。他想起三分钟前李北斗击碎古月元素护盾时，指尖划过她眉心的动作。当时有细碎的元素光尘落在古月睫毛上，像结了一层霜。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谢邂的匕首突然横亘在唐舞麟眼前，刃面上倒映着训练场穹顶的裂纹，“你说她在等什么？”

锤柄上的云纹硌进了掌心。

唐舞麟发现自己在数古月叩击墙面的节奏，声音比想象中干涩。“可能...还在想刚刚的战斗......”

谢邂发出短促的笑声，伸出手拍了拍唐舞麟的肩膀：“等着请教问题？还是等着...私、人、指、导？”

这个词组像一块烧红的铁。

月光像流动的水银，在训练场龟裂的地板上蜿蜒。唐舞麟的鞋底碾过一块金属碎片，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他走得很急，仿佛要把身后的一切都甩开——那团凝结在胸口的燥热，古月倚在墙边的身影，还有谢邂带着促狭笑意的眼神。

......

月光如水般倾泻在训练场龟裂的地面上，李北斗的身影在光与影的交界处若隐若现。他的神色依旧平静，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站在墙角的古月。

古月的黑发无风自动，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冷芒。她抬眸，瞳孔中似有星辰流转。没有任何征兆，训练场内的温度骤然下降——十几道冰锥从地面暴起，呈扇形朝李北斗激射而去。

冰刃破空的尖锐声响还未消散，三颗赤红的火球已经紧随其后。火焰耀眼的光芒映照在破碎的金属地面上，折射出扭曲的光影。

更令人意外的是，火球并非直线前进，而是以不规则的弧线分三个不同角度包抄。

李北斗脚步未动，只是轻轻翻动古籍。然而就在这时——

“嗖！嗖！嗖！”

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