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
钱经理突然俯身过来,旗袍高开衩处露出裹着丝袜的腿,若有若无地蹭过他的膝盖,“许三爷说了,只要你点个头,东海学院的毕业证他自然会派人送到府上。”
角落里蒸笼掀开的“嗤”声恰好掩住了李北斗的冷笑。他早就听说庆云酒楼背后是东海许家,但没想到连魂师学院都能伸手。
墙上挂着的魂导时钟指向五点,玻璃表盘映出他左臂上正在结痂的伤口——那是上午龟甲兽黑血腐蚀的痕迹。
“我得考虑考虑。”李北斗作势要起身,却被钱经理冰凉的指尖按住了手背。
“北斗啊...”
她突然压低声音,红唇几乎贴到他耳边,“你以为那些魂兽肉都去哪了?”
带着甜腥味的热气喷在耳廓上,“每月十五的'龟寿宴',城主府可是专程派人来取呢...”
李北斗猛地攥紧拳头。龟寿宴是东海城最高规格的宴席,传说能延年益寿。但此刻钱经理的瞳孔在昏暗灯光下泛起诡异的青灰色,像极了那头烈钢龟甲兽临死前的眼睛。
“钱姐!前厅要的雪鲟处理好了!什么时候来拿?”
老陈粗犷的喊声突然从走廊传来,钱经理触电般直起身,旗袍上的金线在灯光下划出耀眼的弧线。
“你好好想想。”
她迅速从抽屉里抽出张烫金卡片塞进李北斗口袋,卡片边缘锋利得能割破手指,“三爷明晚在顶楼设宴,人到了就行。”
说完便扭着腰肢快步离去,高跟鞋在血水未干的地砖上踩出一串暗红色脚印。
李北斗掏出卡片对着灯光翻转,背面居然用暗纹刻着个小巧的龟甲图案,与今天那头魂兽背甲的纹路一模一样。他随手将卡片甩进旁边的沸水锅,看着烫金字体在翻滚的水泡中逐渐扭曲。
“北斗!”
老陈拎着沾血的围裙闯进来,“那帮孙子又在冷库偷懒...”话说到一半突然噤声,光头老师傅的目光死死盯着锅里漂浮的烫金碎片。
“姓钱的那家伙找你了?”老陈的喉结上下滚动,声音突然哑得不像话,“小子,听叔一句劝...”
他布满老茧的手突然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