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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年，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自己那总是笑眯眯的和蔼父亲说出这样冰冷的话语。

“我.....”

“你犹豫了。”

周明睿的眼神依旧平静，似乎是在阐述着什么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既然你犹豫了，那就说明你根本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做到这件事情，那既然你毁不掉他，那为什么你还要去跟一个天赋比你更好的天才敌对，甚至是死磕到底？”

“就为了满足于你那毫无意义的胜负欲和自尊心？”

“这些年里，为了这些胜负欲和自尊心，你有几次赢过欧阳家的那个小女孩？”

周明睿的话像是针刺一般，深深的刺疼了周寒的内心。

就像周明睿说的那样，周寒的心中有着非同一般的自尊心，自从去年新生入学，升班赛中输给欧阳紫馨之后，他便时长想要招惹欧阳紫馨，或是一雪前耻，或是想要接近。

但是无论是行为还是想法，都差强人意。

“爹！那小子不过是东郊来的泥腿子！你凭什么就断定我不如他？！”

“他不过是力气比我大一点，比我狠一点...”

面对周明睿，周寒尽可能的在为自己辩解着，但是在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下，在那平静的目光下，周寒终究是停下了说辞。

如此回答，也只是让周明睿摇头一笑，笑的很是玩味。

“什么叫做不一定是天才？不一定是天才，是不是也变相的说明，在你的心中，他也有可能是一个天才？只是这个几率是一半一半而已？”

“我......”

周明睿将周寒按在沙发上，目光注视着自己这个并没有和他一样早早成熟的孩子，“不管他是天才还是狠人，你现在都毁不掉他，都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成长。”

“倘若有一天，他长大之后，他只是单纯的心狠倒还好说，不需要你处理他，他自然就会淡出你的世界，成为那些你在熟悉却又陌生不过的普通人。”

“但你有没有想过，倘若他不是单纯的狠，真的就是个特立独行的天才呢？”

“告诉我，到那个时候，我们周家的钱、势都对他没有用了，又和他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