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他紧绷的嘴角极淡地扯了下,手指飞快地敲了个“该”字。
该她一个人吃饭。
却在点发送的瞬间撤了回来,“啪”的一声,屏幕朝下,被他放在桌上。
“继续开会!”他嗓音沉肃,目光钉向高经理,“高经理,你有什么合理的解释?”
这场会议一直到十点半才散去。
顾南淮坐进古斯特,仰靠进椅背,扯松开领带,随即剥了一颗薄荷戒烟糖含在嘴里。
糖是时微之前买的。
老周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的他,笑问:“二爷,您回时小姐那?”
傲了三四个小时,祖宗怕是早就归心似箭了!
顾南淮一顿,抬眸间,在后视镜里,对上老周一双笃定的眼神,一副把他心思揣摩透透的样儿。
“回、我、的、公、寓。”他一字一顿。
老周,“……”
愣了下,才回了句:“得嘞。”
总归,两人同一栋楼,一上一下的,外人也不知他究竟去了哪一层。
……
顾南淮进了电梯,目光下意识地落在“27”,但骨节分明的长指,却摁亮了“28”。
回自己的公寓。
刚推开门,还没开灯,就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冷清、空寂感,没有来福“喵呜”的夹子音,没有……
顾南淮顿在门空,舌尖抵着腮帮,若有所思片刻。
终是转了身。
……去楼下找儿子。
“你回来了……”转身的瞬间,身后的空寂里,响起迷糊的女声。
男人浑身一僵,下一瞬,浑身热血翻涌。
他抬手,摁下开关,一室灯火通明。
转身时,就见时微陷在黑色真皮沙发里,身上穿着一条真丝睡裙,外面搭着件他的蓝色格纹衬衫,睡眼惺忪,看着这边。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下,顾南淮眼底浮起一抹柔色,强撑了一整晚的郁闷瞬间土崩瓦解。
时微起身,赤裸的玉足踩着柔软的波斯地毯,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