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顺得体,以丈夫和家族为绝对中心的附属品。
这些也都是她在上一段婚姻里切身遭遇过的。
软刀子暗讽她是戏子的周琼芝,在婆媳间和稀泥的季砚深……
时微呼吸着金秋带着凉意的风,想到那样一个看似风光、实则不断自我压缩的未来,不禁变得迷茫。
厨房里,顾南淮一个闪神,刀锋一偏,切到了指尖。
他“嘶”地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抽过纸巾包裹住手指。
尖锐的刺痛感,瞬间刺破了他心头那点因赌气而陷入的迷障。
他猛地拍了下脑门,暗骂自己一句,大步出了厨房,边寻找时微的身影。
刚到客厅,余光瞥见人影,他长腿顿住,望向阳台。
时微正趴在窗边,晚风吹动她颊边的碎发,背影在璀璨的城市夜景映衬下,显得单薄而安静,甚至透着一丝…迷茫。
顾南淮心口狠狠一撞。
明白,她是察觉出他流露出的不满了!
刹那间,那点因她回避而生出的委屈和不满,被一股汹涌的心疼和自责取代。
几乎没有犹豫,他迈步就朝阳台走去。
男人从身后靠近,温热的身躯带来一丝暖意和葱姜的烟火气,驱散了秋夜的微凉。
时微一怔。
顾南淮伸手,从后面轻轻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她纤薄的肩上,动作明显带着歉意和安抚。
时微眉心皱了皱,“你——”
“对不起。”他截断她刚要开口的话,低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
“刚才是我心急了,话说的不对。”
“还没经过时小姐你的重重考验,就想当众「绑架」你给名分,急着上位,得严惩!”他半调侃地揭露自己的自私与心机,却是满心的懊悔。
他对她也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这种占有欲,源于害怕失去的不安。
而九年前,他也真的“失去”过她一次。
男人的气息包裹住她,听着他诚恳而又半是调侃,像是一种掩饰真实不安的口吻,时微心口揪了一下,泛起细密的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