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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依然没有让开的架势。
就在这时,季砚深出现在二楼扶拦边。
男人居高临下,沉声道:“让她走。”
几人立即让开道路。
时微毫不犹豫,头也没回,下了楼,径直出了别墅。
秋夜的山风立刻裹着凉意扑面而来,激起她一阵战栗。她没有停顿,没有回头,纤细的身形,毅然走进了漆黑的夜色里。
季砚深望着她身影消失的方向,指尖几乎要嵌入木质扶拦里,指甲泛白。
僵了几秒,他霍地转身下了楼梯,“备车。”
……
凄清的夜,一轮血月当空,映照着附近高耸的山峦,犹如魑魅魍魉。
时微孤身一人走在盘山公路边,没有手机,前后也不见一辆路过的车或是人。
山风刮过树梢,发出呜咽般的怪响,每一丝声响都让她后颈发凉,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窥视着她。
她不由得想起白日里墓地突然窜出的那个雨衣男,下意识地裹紧西装外套,指尖冰凉。
这也才感觉到了后怕。
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渺茫的期盼,顾南淮会不会知道她失踪,从柏林赶回来,正在来找她的路上?
或者,时屿肯定报了警,警察正在搜寻她。
深吸几口气,她加快了步子。
这时,身后方亮起了灯光,时微欣喜地转身,刺眼的灯光里,她瞥见劳斯劳斯“R”的车标及“622”三个数字,刚提起的心口骤然一凉,沉了下去。
只能转身,继续往前走。
不一会儿,身后方不远处,清晰地响起沉闷的脚步声。
她没回头。
月色下,季砚深肩头披着长风衣,不疾不徐地跟着前方不远处那道纤细身影,指间的一点猩红在夜色里,忽明忽灭。
那火光,烙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映不出丝毫温度。
不知走了有多久,时微脚底早已磨出血泡,每落一步都像踩在针尖上。
鞋口坚硬,反复割磨着脚后跟,渗出的血丝黏住了丝袜。
她脚步不由得慢了下